接着夏莹莹甩甩头,心中决定还是以身体不适为搪塞的理由吧!于是她装出虚弱的声音说:“我……稍微有点头痛。”
这虽是一个任谁都懂得编造的古老的藉口,然而忠厚老实的费平却笃信不疑,他果真相信夏莹莹是生病了。
他马上露出关切的态度,对夏莹莹一番体贴、安慰之后,才微带遗憾的口吻说道:“你为什么不早说?如果早一点说就好了!”
“可是……我不想破坏今夜这美好醉人的气氛呀!”夏莹莹还真懂得编造台词呢!
“是不是太阳让你晒昏了头?”
“大概是吧!”面对费平这种温柔体贴,她自然是温驯的点点头。
“我实在舍不得这么早就和你告别向家,可是你身体不舒服,还是早点休息好了,明天早上我再挂给电话给你,好吗?”
“好的!”她有点如获重释般的感觉,抬头等候着告别的一吻。费平热情的双唇轻轻地点靠到夏莹莹冰冷的唇上,很快地两人又展开一次温柔而绵长的深吻。可恨的是,在夏莹莹脑里,费翔的阴影总是挥之不去。
进入家门,夏莹莹疲惫地靠在门背上。她闭起眼睛,想着那天跟费翔一番‘唇枪舌战’后,他临行前丢下的那句话;咬咬下唇,心中暗自咀咒着自己今天的约会又被费翔给破坏了,但心里仍不断地咀嚼那句话叫她不能忘记的话。
“为什么时时刻刻,有意无意闲都要受到他形象的缠绕呢?……”她有些气恼自己竟如此摆脱不了这个阴影。
隔天早上十点的时候,电话铃声一响。夏莹莹抢先接到手。
“喂!”一个机械性的开头语。
“头还痛吗?”听这一声问候,夏莹莹知道这是一通费平昨天就约定好的电话。
“已经没事了。”她低声答道。没料到话筒的那一端,却发出低沉的笑声,这一阵笑让她立刻顿悟了过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既然是那个恶棍打来的,她的语气马上变得很硬。
“今早我见到费平时,问起你们昨夜约会的事,他把情况都告诉我了。”话筒的那一方,依然传来他那充满讥讽的函气,夏莹莹由此可以想像出他现在的神情姿态。
“何必要告诉我这些?有甚么目的吗?”她接着问。
“小姐!难道你认为什么事一定要有理由才能说吗?而人每做一件事情也非要有目的不可吗?”
“那当然不一定。不过我想听听看罢了。”夏莹莹试着要迎接对方的挑战。
“没什么特别理由,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那就清你好好地听着吧!”一声大吼之后,她便故作粗鲁地挂断电话。当她的视线离开话筒时,赫然接触到母亲炯炯生辉的眼神。
“怎么啦,刚才的电话足费翔打来的吗?”姜到底还是老的辣!
“就是他,那个浑球。”夏莹莹在盛怒中的回答,显得笨拙而不灵活。
“他是不是常打电话来?”母亲开门见山地问。
“妈,悠怎么知道是费翔打来的呢?”夏莹莹露出不安的神色,答非所闻的说道。
“我记得有一次,他和费平一起来过,以后就再也没见他出现过了。不过我觉得,他始终对你很感兴趣,只是你一直钟情于费平,完全忽略了他。我是旁观着,当然看得非常清楚。”
“喜欢是他家的事,我可受不了他那种人!”
“他惹你生气了?还是……”
“是啊!那人……”夏莹莹顿然察觉到母亲这话的用意,于是连忙慌张地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