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将信将疑,耳提面令地说:“沈同学不是alpha吗?他知道你是oga吗?你们还偷偷在一起玩?万一突然发热期到了,念念,你知道多危险吗?”
周念:“知道。”他也知道妈妈这是在关心他,但他还是很烦躁。
妈妈继续说:“你说你,又不想做oga,又要跟alpha同学混再一块儿,一点警惕心都没有。不准跟alpha独处,知道吗?一不小心可能会怀孕的。”
周念羞臊到一瞬间满脸通红:“妈妈,你在说什么呢?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生孩子在生理课上我还是学过的!”
妈妈:“是吗?我记得你以前还以为拉个手就会怀孕呢。”
周念:“那是我幼儿园时候的事了!而且我都说了,我没跟alpha同学在一起,我自己一个人吃宵夜,不行吗?”
自从父母跟哥哥知道他是oga以后,其实,对他的宠爱不减反赠。
几乎到了要星星不会给月亮的地步。
当然,他并没有任性到那种程度。
一开始他很满意,消除了大半他知道自己不是周家亲生孩子的不安感,但渐渐地,他觉得家里人对待他的态度就越来越像在对待一个oga。
妈妈也不是第一次提出要接送他上学放学了,生怕他走在路上会被哪个alpha拖走似的。
周念完全不适应被保护者的身份,他到现在也不接受自己是个oga这件事。
非要比喻的话,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在生病,身体里长出了他不需要的东西。
等到时候病好了,就没事了。
除了发热期,他平时跟别的男生也没区别啊。
不用把他当成oga看待。
早上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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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爸爸在看报纸。
妈妈说:“我想了一晚上,以后还是接送你上下学,人身安全,由不得你任性。等会儿妈妈开车顺路送你去学校。”
周念扒两口饭,说:“哦。”
妈妈又说:“还有,你的第二次发热期也快到了,今天带你去买药吧。”
周念整个人都僵住了:“还有几天吧?”
妈妈:“那不得先买好吗?”
周念捧着碗,问:“妈妈,你帮我买行吗?我把我的oga身份证明给你。”
妈妈被他逗笑了:“你还不好意思呢?”
周念憋着气,不说话。
爸爸收起报纸,同他说:“一次两次是没关系,但难道你一辈子都要妈妈帮你买药?”
周念说:“我不是要去做腺体摘除手术吗?就那么几年……”
爸爸不疾不徐地说:“几年后的事,几年后再说。到时候你说不定就不是现在的想法了。”
周念心里一个咯噔,他撇了撇嘴:“不会的。我想好了。我不后悔。”
爸爸说:“做手术是下下之策。你现在的问题,我看倒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你压根没去面对,又怎么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摘了腺体你以后就无法生育了,关乎你的一生,是要三思熟虑的手术,不要总是轻飘飘地挂在嘴边。”
生!生个屁!假如要让他被男人那啥,还生小孩,他情愿去死!周念杀气腾腾地想。
妈妈闻言,沉思片刻,也说:“我觉得,你爸爸说得对,念念,你自己去买药,知道吗?”
周念真想说“不知道”,跟以前一样骄纵地赖皮着,赖到妈妈生气但无奈地给他收拾残局。
他低头看着碗里剩下的几颗饭粒,用筷子捡着一颗一颗地吃完了,说:“知道了,我今天自己去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