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呀,这得多大劲啊。”
“多大劲?”
“你得问问小老七这是受了多大气,这几天说话注意点啊,如果不想让咱儿子以后挨打的话。”
秦淮茹闻言脸色羞红的拍打着李宝富。
“去你的,哪有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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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伯利亚的冬天永远充满着黯淡与孤独,月光斜照在这苍茫的天地间似乎使得这片土地上的风雪更加凛冽。
北风呼啸而过,劳累了一天的十三号战俘农场内一片死寂,即便是营房内偶尔发出的哀嚎声,也会被狂风吹得极远。
“滴!!!!!”
突然间,尖锐的警哨声刺穿所有人的耳朵,漆黑的夜幕下,混乱的脚步声在短短几分钟便从营房内蔓延到了空旷的广场。
神色麻木的日本战俘身穿又脏又破的棉袄人挨人脚踩脚的拥挤在一起,试图在人群里获得最后一丝暖意。
在各个战俘队长的点名声中,他们不得不伸出手臂任由寒风灌入,示意自己还在。
因为一旦发生缺人的状况,这人所在营房的所有战俘都会去面对苏军哨塔上重机枪。
而一轮扫射后,剩余的残骸也只会成为其他人取暖所用的干柴,即便这味道不仅仅是刺鼻。
恐惧与严寒,饥饿与病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们,他们曾是最精锐的关东军,此刻却活的生不如死。
眼神稍有不敬,就会被拖出人群当众枪决,干活稍有迟缓,吊在风雪中冻上一夜听天由命,偷吃食物的更是会被活活绞死在所有人面前杀鸡儆猴。
然而奇怪的是,在点名声结束后,日本战俘们并没有像往日一般,由工头带队去劳作,高台上一名苏军高官摘下了厚实的棉帽放在了胸前微微低头,似乎是在默哀着什么。
日本战俘们同样低着头,只是眼底那一丝快意几乎要溢出眼眶,只要能让苏军痛苦的事情对他们来说都是难得的好消息。
这些年来,日军战俘在苏军手中受尽折磨,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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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能够支持日本战俘活下去的念头只有一个,那就是回家。
武士道精神?
苏军听到这个词语的时候几乎笑的喘不过气来,摧毁日本战俘人格尊严的方法,已然被他们用到了极致。
这东西现在还不如一颗冻硬了的土豆。
几分钟过后,苏军高官抬起了脑袋,在风雪中大声说着什么,语气里带着些许悲伤。
渐渐的风雪开始减弱,空旷的广场中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在回荡。
有些能够听懂苏联语的日军战俘瞪着眼睛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看向高台。
人群中,山本宽司同样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目光,然而没一会儿浑身便剧烈的颤抖了起来,眼中满是痛入骨髓的神色,似乎想要冲上高台质问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