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台中间已经供上了皮肉分离的骨头,林虞恐惧的同时又不免大惊失色,泪光迅速在眼里打转。
还是来迟了一步……
祭台上,类似于祭司的人,脸上涂满迷彩在念着天书般的咒文,底下的族人虔诚地跪拜伏地。
可高台另一侧不动如山的清俊少年又是怎么回事?
“扎玛怎么在那儿?”
祭台附近的隐蔽处,林虞颤抖着声发出困惑。
“他是新任首领。”叶淮之解释道。
林虞杏眸一震,“那师姐……”
“她没事。”
“你怎么不早说!”林虞一震,收回了眼泪,又问:“那台上的人骨是谁的?”
“上任首领。”叶淮之满是无奈,又说:“既然猎奇过了就回去休息吧,扎玛如今身份特殊暂时不好脱身,我们这外来者也不要让他为难。”
谁会猎奇去看剥皮剔人骨!
林虞抿了抿唇,问:“能不能先去看看师姐?”
“你师姐长时间脱水还没醒,加上她被判定为敌人,虽救了下来但被人看守着——”
也就是说未洗脱嫌疑前,见不到师姐了……
想起什么,林虞又问:“那我师兄那边……”
“已经通知了。”
两人边说边回到了刚才的树屋。
“我是怎么来到这儿的?”
沉吟了一会,叶淮之说:“大雾加持下那种植物的致幻作用被放大,后来我们被放哨的斐部族人发现,因着你手腕上的手绳才得以侥幸。”
说到这儿,他视线扫过林虞手腕处,“后来扎玛出面保下了我们。”
其他关于扎玛怎么夺权这些,叶淮之就不清楚了。
林虞看着手腕心下感慨,想不到这象征吉利的手绳竟真的保了他们一命。
“你怎么会来诏市?”
先前有师兄在场,她没来得及问。
现在危机暂时解除,屋内又只有他们两人,林虞也就问了。
“之前那次来诏市,我和你师傅打过交道。”叶淮之知无不言,“同时我也在查斐部的那种植物,算是志同道合。”
原来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叶淮之就已经和老傅有了合作。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外面的祭祀也接近了尾声。
一下午过去,扎玛也没出现,但派了人带他们去看师姐。
师姐长时间被架在高台暴晒,浑身脱水,现在也还没醒过来。
但好在部族巫医给看过,暂时不会致命,服用了他们的药草在休息。
在师姐那待了一会儿,林虞才回去。
直到夜里,扎玛才腾出空来见他们。
林虞他们这才知道昨天一晚上竟发生了那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