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个好母亲,以及一个好外公。”扎玛视线偏移,“您说呢?大祭司。”
到底是经历过风浪,前任大祭司面上波澜不惊,只阖上了眼,“成王败寇,悉听尊便。”
似根本不在乎自己以及亲人的死活。
这时,央真跑过来在扎玛耳边低语了几句,后者唇角微动。
“你们的力量已尽数落网,包括外援。”
这句话令父女俩直接破防,“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们里通外敌的罪证,可换所有人一命。”
这话不可谓不具诱惑,莫依明显心动了。
可前任大祭司的一句咳嗽点醒了她,莫依咬牙说:“你弑兄夺位本就德不配位,一时间处理那么多人只会搅得族民人心惶惶。”
“嗯,就不劳烦你们操心了。”
说罢,扎玛转身走了。
“你去哪里?”莫依在背后大喊。
回答她的是央真,“首领当然是去处理掉那些反叛者了。”
边说,他边擦拭手中的骨刀。
这下,就连老沉的前任大祭司都睁开了眼。
“那我先回营地了。”林虞对扎玛说道。
“好,有结果我再通知你。”
内乱平定,族内没参与站队的族人出来见到扎玛先是愣了愣。
各人眼内情绪纷杂地迎了上去。
稳定完民心,扎玛回去审问了赵诏派来的那支队伍。
——
“你醒了?”
林虞回到营地,见叶淮之和老傅在讨论什么。
“嗯。”叶淮之投来幽怨一眼。
她假装没看见,和老傅汇报起了斐部的情况。
“照莫依的话来说,她若失败有的是办法把斐部暴露于世人面前。”老傅摸着下巴沉思:“这手段和赵诏甚至薛正南那边有一定关系。”
“就看他们会做到哪一步了。”叶淮之哼笑:“那里天材地宝不少,届时斐部将不得安宁。”
“所以不能让他们得逞。”林虞握紧了手。
入夜,诏市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地上晕开了一处处涟漪。
锃亮的皮鞋踩在涟漪上溅起朵朵泥点,透亮的鞋面上脏亮分明。
皮鞋的主人却全然不在意,前脚刚下车,后脚就撑开伞恭敬地去迎车内的大人物。
下车仅几步的距离就是酒店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