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兆扬抚摸着茶水杯,镜片下的目光折射出悠远的光。
正在这时,老板娘推门进来上菜。
两人都顿了一下,没再说话。
一会儿后,老板娘笑道:“菜齐了,慢用啊。”
然后也没再打扰。
包间又剩下林虞和宋兆扬。
宋兆扬招呼她动筷,两人一边吃一边聊。
咽下嘴里的菜,宋兆扬才不慌不忙地说:“我认为我们合作的前提是相互之间的坦诚与信任,可是林虞——”
他说到这里一顿,问:“你做到了吗?”
闻言,林虞脸色一变,又转瞬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宋兆扬抬眼,也没再深究,“那可能是我多虑了,吃菜吧。”
他把话题挑起,又轻飘飘放下。
林虞眉心轻蹙,到底没再追问。
互相有了隐瞒,两人的谈话并不顺利。
可宋兆扬一开始就给了她暗示。
——
程谨言怒气冲冲赶到审讯室,势必要看看是哪个王八蛋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只是在看到那入室抢劫的嫌疑人时他愣住了。
连带着怒意都憋了回去。
“林虞?”尽管惊讶,他却还是气笑了,“知不知道你在干嘛?还有你去我家干嘛?”
林虞被扣在审讯室的桌上略显狼狈。
见到这人被逼现身的模样,她笑意淡然,“不这么做,我怎么找得到你这个大忙人啊?”
爆炸案归程谨言那边管,事发以来他整日呆在局里不出,连带着电话也不接。
迫于无奈,林虞只能用这个办法把人逼出来。
辖区的警方见两人认识,也就问:“程队,要怎么处理?”
想了想,程谨言说:“我能和她单独聊聊吗?”
审讯室里很快只剩下程谨言和林虞二人。
他率先堵住了话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等忙完手头上的工作后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又不免调侃:“为了逼我出来,你很刑啊!撬锁入室的事都干出来了。”
林虞说:“不这样做,你还准备躲我多久?你让我给你时间,可现在我只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在中间扮演了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