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里明显带着调侃。
话音刚落,叶淮之敏锐的朝声音的源头看了过去,正好与魏司翔对上了眼。
“叶总好福气啊。”
后者甚至举杯朝他挑衅。
魏司翔投资了不少媒体公司,场内有他表态,媒体也吃了颗定心丸。
想必发表到明早的八卦娱乐新闻上,也就没什么顾忌了。
闻言,叶淮之似笑非笑,“这福气送你你要不要?”
声音不大不小,靠近台前的人刚好能听见。
包括出言调侃的魏司翔在内,前排众人错愕不已。
这大概是温润和善的叶淮之在人前第一次失礼。
与此同时,杨壹柠眼底闪过一丝受伤,随即又不信邪的强颜欢笑。
无视杨壹柠期盼希冀的表情,叶淮之偏头朝她露出无奈的嘲弄,“可是怎么办呢?我前些日子受伤昏迷,即便是在复健期间那方面也是有心无力啊。”
好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语一般,话音刚落,投屏上的B超单被一张检查报告切换。
上面是叶淮之身体机能的检查报告。
里面明确说明了他昏迷期间那方面功能也受了影响,暂时不能同房。
检查报告上的受检时间显然比B超单晚,也就是说杨壹柠怀上孩子那时叶淮之身体有异,不能同房。
所以,杨壹柠肚子里的孩子又怎么可能是叶淮之的呢?
台下有人吹了个口哨,讥嘲:“这是来找冤大头了呢!”
话是这么说,可他们看叶淮之的眼神却更是复杂怪异。
众人没想到的是面对杨壹柠的当众逼婚,叶淮之不惜拿这种私密话题来予以反击,甚至不惜为此抛弃男性尊严。
同样没想到的还有杨壹柠。
她脸上白了红,红了紫,嘴里不停呢喃重复:“不可能!怎么可能?”
反复质问自己几次后,她又笃定道:“那晚明明就是你!”
只是说这话时她嘴唇忍不住打颤,声音里透着不容退缩的果决,“是你。”
可叶淮之压根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一字一句追问:“所以我想请问杨小姐——”
他故意一顿,加重了语气,“我看上去很像冤大头吗?”
“怎么可能?那天明明就是你啊!”
杨壹柠语气透着崩溃,不断回忆那天的细节。
她记得那天她送去病房的花,与她身上的特调香水味相互中和,可形成迷幻人心智的媚香。
这种媚香的调和来源于古方,对于因外界冲击而意识薄弱的人来说效果更甚,闻的时间越长就容易迷醉,从而更好中招。
对于叶淮之这种刚经历过生死关头、又受肌肉萎靡而行动不便,一下子从云端跌落的人来说,这种媚香他不可能抵挡得住。
那可是她专程跑了几趟东南亚,花了大价钱才弄到的特调香水。
怎么可能会没用?
明明她还在其他人身上得到了试验,怎么可能没用?!
再说,那晚的快感她明明记忆犹新啊!
等等——
回忆到关键点,杨壹柠突然脑子空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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