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干掉我 说:
嫖客卧底也要讲年资? 夜间寂寞巡警 说:
还要讲外型,唉。
酒精干掉我 说:
警队真是个严谨的纪律部队。
夜间寂寞巡警 说:
是嘛,所以寂寞啰,半夜找像你这样无聊的年青人审问一下,补充威严嘛。
酒精干掉我 说:
原来这样,辛苦啦。
夜间寂寞巡警说:
no la,为人民服务,应分的。
酒精干掉我 说:
说的也是。
夜间寂寞巡警 说:
要开工啊,先下了,下次再谈。
酒精干掉我 说:
好的,88夜间寂寞巡警 说:
88像心理治疗一样慰藉他的夜间寂寞。当然,假如他也知道玩MSN或者到K场大唱半天的话,大抵已被网络和虚幻治愈了。
寂寞巡警看完我的学生证后,脸色马上一变,突然文明起来。“噢!大学生啊!”他像找错对象添了麻烦不好意思地回我证件,什么也没再问了,脸上的死神色彩减退了,还好声一句:“小心走。”
我巴不得问他到底有没有做过嫖客卧底,又想问他:“没抓过大学生犯人吗?我不是大学生的话你还会问我什么呢?”
上个月大学便抓到一个躲在女生宿舍偷窥女生洗澡的3年级男生,是个医科生呢,他答辩时说是可能脑部血清素功能失调所致,他是无辜的。你信不信?只是带着酒气回程想宁静一个人的我,脾气通常会收敛一点,还是少惹麻烦好,这次罕有地没有和巡警发生摩擦,就因为不想多说只想继续上路。
我其实并不十分讨厌警察,虽然历史上每次和他们交锋的经验都不太好。相对于政客和地产商而言,他们终归还只是个职员,好歹还能发挥回答市民问路的社会功能。只是觉得人与人之间可以先抱一点热切和温度,有需要再变冷也不迟啊。为此,我发过誓不会考入警队,我瞧不起所有把人划分成好坏的单位,当然包括学校和法院。
唉,泡酒吧泡酒精的孤独岁月。
其实也不是常常大伙儿去酒吧的,今夜正好欣欣生日,我们人并不多,唱完K便一众兄弟到酒吧。酒保阿飞请了头一round啤酒,我们为回礼多光顾了21瓶,为欣欣的21岁生辰堆砌了生命的象征意义。
以前我去过一家在湾仔的,是会开到早上4时的酒吧,我通常和欣欣跟另外两三个念数学和工商管理的男生去,他们都是搞学生会和学生报的空谈派。欣欣是学生会的干事,常常拉他们到我们的房间里,谈到很晚也还未谈到话题的核心,结果总是我提出不如出外走走,反正这样下去也得胡扯到天亮。我们电召的士到宿舍门口,四五个蛮有远大理想和抱负的大男孩便钻进的士里飞车到湾仔。即使大家有多不满跨国资本主义的剥削,每个暑假都会到大陆的农村考察,满脑子要改善中国农民的生活质素,写论文做义工也是和反垄断反战环保改革有关的大道理,到了夜半,还不过是会钻进的士到糜烂的酒吧,花上几百块酒钱,然后带着满身酒气坐的士回去燃祭青春和优越的青年人?
太烂透了。
不敢乱碰的岛游回忆与黑信封的诀别前奏(1)
'2004.02.10 … 04。 07'
怪气男生:出走前214天自从那个睡草地刮冷风的下午以后,我便很少再遇上过分女孩了,她飘忽得厉害。一星期后的一个早上,当我离开宿舍罕有地赶上课时,在信箱收到她给我的第一个黑信封。
信封是非常黑的粗纹纸,像水彩画那种吸水纸一样的质感,很轻的感觉,握着它你必须温柔。信封上没有邮票,只有用专业绘图用的小号白水笔写了我的房间号码,字迹像狂草一样的挥洒。幸好不是欣欣先收到。那么她是亲自放进去的吗?她回来过吗?信纸是厕所用的抹手纸,上面只有黑墨水笔化成的一句:
“我们到岛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