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突然变回和颜悦色:“相信我,她肯回来接受我们的调查和辅导,最符合她的利益。”她一张一弛,令我完全无法招架。
我嗫嗫问:“如果你们捉拿了她,会对她怎样?”
她扬一扬头,说:“那要视乎她干了什么事啦。”
我变得恐慌:“你们会关她进监狱剥夺她的自由吗?你们……该不会像灭虫那样杀掉她吧?”
她答:“我不会回应假设性的情况。我只能说:她肯越早和我们合作,对她越好。所以为了她好,你应该协助我们。”
我的内心陷入分裂的交战中,感情上我死也不愿意出卖梦女郎,可是我已经彻头彻尾给眼前这个女强人慑住。糟糕,两个女人都是如此精于攫取人家的心神。天啊!我得赶快离开这里。我开始如坐针毡。
我陷入内心的挣扎,有几秒钟没有注视她,当我不经意怯怯地再接上她的眼神,心从口中跳了出来。她的眼睛没有了眼珠!只有一团纯白的光芒,我的心神顿时被摄进去,仿佛整个人被卷向海中心的旋涡。
刹那间四周的景物消失了,我处身于纯白发亮的空间里。突然传来女主管的声音:“你身上还有一点她的能量,你能感受到她吗?”
我忽然看到梦女郎浮在我前面的亮白虚空中,急忙呼叫:“他们要抓你,快跑!”可是她只是对着我微笑,没有逃跑,而且还把衣服褪去,露出了丰满*的身体,和我想象中的身体一模一样。我感到*的阀拉屎。
突然,我整条脊骨受了一下电击,仿佛划过一道闪电,眼前的梦女郎收缩成一道光影,溶入我的体内。我感到全身的皮肤下,应该说在整体骨骼上,好像缚着一层橡胶膜。我越想挣扎,那层胶膜越绷紧。
再恢复意识,重返办公室的空间里,我发现自己酥瘫在椅上。
眼前一切没有任何改变,女主管还是坐在我的前面,眼睛已恢复常人状态,远处一边还是坐着两个男人。似乎我刚才失神,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们连汗毛也没有动过一根。
女主管挂上了道别的官方热情微笑:“占用了你的美梦时间,实在抱歉。很感谢你今天来协助调查。对不起,我还有工作,不能再和你谈下去。再见。”她站起来。
两个男人同时起身向我走过来。我撑起还有点酥软的身体,跟随他们向大门走去。
走到大门前,奇怪,刚才进来的时候明明是一道横开的自动门,现在却变成沉重的实木门。他们用力往前一推,门向外敞开。
我踏出门之际,感到身体猛然抽搐,便醒过来。
xxxx我睁开眼皮,四周漆黑一片,连忙弹起来。原来又回到房子里。天色早黑透。没有黑西服男人,身边也不见梦女郎。只有她穿的kimono留在被褥上。客厅中心没有日式灶坑,表明这是现实的房子,稍稍安心。可是又立刻忧心她是否安全。
起来想找电灯开关,可是被玻璃门外的枯山水吸引了视线。枯山水的砂流反射灯光,一派幽寂,仿佛真的听到流水淙淙。天籁无声,正是此意。如果今晚是月圆,霜白月光照在广阔的砂上,景致肯定更美。
想得入神之际,客厅的灯光突然亮起来。我吓一跳立即转身,看见梦女郎全身*,手里拿着kimono站在电灯开关旁边。
“Oh!Thank God,你回来了。”她如释重负。
她再穿上kimono。我不好意思连忙把头转过去,整理晨衣掩藏好变硬的阀拉屎,想起了刚才在梦中所见她的*身体,又微微感到那包裏着骨骼的绷紧。
她已穿好衣,边整理头发边说:“我回头找了很久,一直找不着你。担心死我啦!”
她向我道歉,说以为已经懂得如何避开他们的侦查,怎知还是被发现,情急下只好暂时留下我,希望他们又会上当。我说没有关系,然后把被带去见那女主管的情况告诉她。
她听着,神色凝重。到看见她的*那部分,我不好意思,没有说出来。我讲完之后,她眉头深锁沉默不语。
我暗自疑惑:她从什么地方赤条条走出来,难道她做梦的时候肉体真的会消失?
她突然说:“我们走吧!”
开车回市区的途上,她一直沉默,我也睡着了。
分手的时候,她看着我,口里想讲点什么,却没有说出来。最后只伸手摸摸我的脸,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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