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抑制住自己跳上床去搂着她们俩好好亲热一番的冲动,努力把自己的思绪往工作上引。虽然头脑中不断有个声音重复着让自己抓住难得的机会,把这两个美女先搞定再说。但我还是控制住自己,乖乖地做到电脑前,开始整理资料。思绪静不下来时就把耳机带上听那首百听不厌的《穿越时空的爱恋》……
记者去揭活人的隐私,侦探去挖死人的秘密,有一种工作是身兼记者和侦探,那就是传记作家,我一边整理着资料一边不断地思索着杜长恩的死,直到现在我怎么也不相信他是自杀。但是如果硬把他和赵文雨的案子扯上关系,也不是很令人信服,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跟这个案子接触也只是昨天晚上开始帮我翻译一下古文,鉴赏一下那些申兰发回来的照片。昨天晚上他开始帮我翻译古文的时间是将近8点,而据估计他自杀的时候应该是9点多。
谋杀?自杀?(4)
也就是说,杜长恩和赵文雨案接触才不到短短的两个小时。更关键的是,只有我知道这些事情。即使凶手想杀尽与赵文雨相关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该从杜长恩开始;如果是因为杜长恩从方如意家的古玩和古文中发现了什么秘密而遭灭口,就更不合情理,因为这件事情只有我知道,一直到知道他的死讯,我都没有透露给任何人知道,包括传照片过来的申兰,我只告诉她我会找人翻译,绝对没有告诉她是谁。不存在泄露的可能……
那么另外一个可能就是杜长恩无意中泄露给别人知道了,作为一个学者,他发现了自己多年研究的东西有了一些进展,可能会向别人炫耀一下……他昨天晚上将近九点下线,九点多自杀,时间很仓促……对了,我心中一亮,他下线时说他的前妻快来了,他的前妻,这可能是他死之前见的最后一个人了……
……
李树生很重视我提供的这个线索,他马上放下电话,准备着手进行调查。我还是在电脑前默默地冥思苦想,绞尽脑汁要把这些零零碎碎的线索串起来。靠推理来破案固然比较令人神往,但是往往容易让人走上主观臆断的道路。我正呆呆地想着,忽然有人在我背后轻拍了一下,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丁妙思笑着坐在我背后。
我看着躺在床上仍然睡得像死猪一样的湘兰,奇道:“诶?你的酒量竟然比湘兰好?”
丁妙思用食指点了一下我的脑门:“你呀,笨死了,我只喝了半瓶,剩下5瓶半都是她喝了。”
“那你还醉,只喝了半瓶。”我对她的钦佩立刻变成鄙视。
“你以为我真醉了?我只是有些累,躺在床上想些事情罢了。顺便试探试探文静当年口口声声吹嘘的好男人究竟是真好还是个伪君子。”丁妙思狡撷地看着我笑着。
我不由地暗暗庆幸刚才没有乘机胡来。不然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丁妙思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的电脑屏幕上我打出的文档——杜长恩的死,谜团1,2,3,4……
我知道她又想起杜长恩了,急忙把电脑关掉说:“妙思……长恩的事情不要伤心了。”
丁妙思点了点头,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又怎么能那么快就从恋人的忽然去世中恢复过来。
她接着说:“你觉得长恩的自杀有可疑吗?”估计是看了刚才我在电脑上写下的文字,她有些疑问。
我并不是很像把更多的人牵扯进来,只好哄她说:“那是我在胡思乱想,你知道我最爱胡编乱造了。”
她摇摇头表示不信:“其实我对长恩自杀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是拿不出什么理由来推翻这个论点。再加上他以前确实有过几次自杀未遂,连遗书都是电脑中现成的,很难让人对他的死产生怀疑。”
我点点头,不由得也加入了她的思路:“是啊,昨晚我还跟他聊过,他说今天一起跟我研究《蒙古外传》来着。想不通他为什么会自杀。他娘的,这帮文人学者,真他娘的想不通。”
丁妙思尚是第一次听我说粗话,不由得感到好笑。她指了指床上的湘兰说:“昨晚这丫头是不是在这里睡了?”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
“哎,傻瓜,她身上不是穿着文静的吊带衫吗?不在这里洗澡干嘛要在这里换衣,不在这里睡觉干嘛要在这里洗澡呢?”丁妙思笑着说,“这丫头对你有意思,自己看着办啊,别说姐姐没提醒你。”
最后的希望
我苦笑着说:“我手上的事儿明年不知道能不能忙完,申兰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们可别给我说走了,我和这丫头清清白白的。”
丁妙思说:“嗯,就冲你刚才的表现,‘清清白白’四个字姐姐信了。”
我岔开话题:“你最近跟长恩接触的多不多?”
“接触的多啊。”
“你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正常?”
“没有啊,这种事情之前是很难看出来的。就像文静当年……哎。”丁妙思也不忍心再提起文静了,“他连遗书都写得那么简单,很明显就是一时兴起而自杀的,而不是由于什么事情淤积在心里而导致的。”
“对了,他一个搞文史的,自杀前写的遗书不说有出师表那么长吧,也应该有模有样才对啊,怎么会写得像便条一样?”我一直很好奇这个问题。
“他这个人怎么说呢?很懒,我举个例子吧,他们搞学术的有个习惯,遇到什么东西都得记录下来,但是他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