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杨浩眉头一扬,一撩前襟双脚下榻,忽觉得脚下虚浮。一个踉跄几乎跌倒。单婉晶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将他扶住。满腹疑窦也只能暂时按下。
“不要紧!”杨浩也有些心惊,想不到真气已经衰竭到这个程度,就势缓缓在榻边坐下,定了定神道:“帮我拿杯茶来!”
“你没事吧!”单婉晶慌张的放开手,走到桌边去给杨浩倒茶。就在单婉晶身后,杨浩却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婉晶,我叫沈光送你回江都,好不好?”
单婉晶的身形在桌边停了片刻,一言不发的转身,端了杯热茶递了过来,杨浩伸手接住杯子,打量了一下单婉晶的脸sè,续道:“你的伤还没好,如茵又成了这样,洛阳现在的局面已经失去控制,你继续呆在这里,我真没信心护你周全!”
“那你跟我一起走!”单婉晶看着杨浩,目中隐隐露出一丝压抑。
“不行!”杨浩喝了口水,摇头道:“做了这么多事,我现在走地话,岂不前功尽弃!”
“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单婉晶再也忍耐不住:“你不是计划地很好吗,不是要向董淑妮提亲么,聘礼都收了,为什么王世充突然翻脸,独孤凤不是一直跟着你吗,怎么独孤阀也会翻脸,你又变得这么不对劲,你是当朝皇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们怎么敢这么对你,难道只隔了一夜时间,整个洛阳都造反了不成……还有,你的武功,是怎么恢复地,为什么我不知道?你……你在提防我?”
单婉晶声音渐高,越说越显急燥,杨浩足足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低喝一声:“单婉晶!”声音中微微掺杂了一丝内力,单婉晶娇躯一震,气息不匀的停住话头,俊脸上已染上一层红霞。
杨浩先看了看熟睡的单如茵,确认后者并没有苏醒的迹象,这才向单婉晶看去,皱了皱眉头道:“你冷静一点,我没有想过瞒你,就算天大地事,总还有我在,我只是不想你太过劳心……”
“那你知不知道我担心你!”单婉晶眼圈微红,掩饰xìng的背过身去。
女人啊!杨浩在心里叹了一声,根本无言以对,想了想又道:“其实这几天夜里,我都在你睡着之后,用长生真气帮你疏理经络,短时间内不会有问题,如果你不愿回江都,不如先到东平等我!”
“你要是不想看见我,我可以搬出皇城!”单婉晶决绝的道:“总之你在洛阳一天,我哪里都不去!”
杨浩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扶着榻缘站起身来,又问了一句:“你真的不去?”
“不去!”单婉晶看也不看杨浩一眼。
“那好!”杨浩似乎早知道会有这种答案,毫不意外的道:“帮我做件事。东溟派在洛阳地情报系统,我已经下令暂停了,明天我会打发尚公去虎牢,这个担子你来挑吧!”
单琬晶怎也没想到杨浩会抛出这个条件,先是一愣,随即一惊:“你……”
“别误会!”杨浩一挥手道:“我不是怀疑尚公,只是你们东溟派最近地工作效率。实在太差强人意,这次你来接手。我要你秘密运作,除了你我之外,不准再经过第三个人!”
见单琬晶还有些迟疑,杨浩又道:“之前我答应过让你一展所长,现在机会有了,你不是不敢接了吧?”
“为什么要把尚公调开?”单琬晶明显感觉到其中有些不对劲,或者说杨浩还有事瞒着自己。以东溟派的组织严密。若是说尚公有什么问题,单琬晶第一个不会相信。
“别问了!”杨浩的目光中却闪过一丝yīn沉,侧转身道:“或许是我多心,不过小心无大错,就算你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又如何,人心,真是难测!”
单琬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想要继续追问,却听笃笃敲门声响,沈光的声音在外面道:“殿下,王妃娘娘,裴帅有事求见,正在天字房等候!”
“知道了!”杨浩应了一声。转头看向单琬晶,后者微不可觉的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静静走上前帮杨浩整理依容,yù言又止的道:“你地伤势,真的不要紧么?”
“宋智给我配过药了,小心温养,并无大碍!”杨浩笑了笑道:“你我现在一尸两命,我自然会保重!”
单琬晶纵然心事重重,也被他这句话说地勾出一丝笑意。仔细替杨浩结好发饰。有些不舍的放开手,杨浩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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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殿下!”
回到朝房之中,杨浩看着跪在面前地两名文官,压根也没想到,裴仁基会把这两个家伙领过来,等两人一人一句说完事情的经过,杨浩地眉头一点点的皱起,已经在眉心皱出一个山字:“……所以,你们两个,就这样被那群秃驴赶回来了?”
跪地两人,赫然是奉令看守净念禅院地元文都和卢楚,卢楚还好一点,元文都已是战战兢兢,根本不敢抬头,看到两人的窝囊样子,杨浩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啪的一拍桌面,怒道:“你们也算是高官重臣,小小一间寺庙,说封山就封山,还把朝庭看在眼里么,你们是废物吗!”
“殿、殿下息怒!”卢楚结结巴巴的道:“禅院有、有先皇文帝的金牒,我们、我们不敢……”
“不敢什么?”杨浩怒极反笑:“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