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绢答:我的前头已有不少人了,现在这么问,有些迟了吧?我最高的理想是成为绝对另类的作者,而不在于是否有人比我好。
Q15:你去年最爱那一本书?
席绢答:最费心力的是“点绛唇”;偏心的是“纯属意外”。目前为止,就这样了。
好啦!炳拉完了。阁下的问题若有向隅,敬请年末再提醒一次。提醒多了,总有记住的时候嘛。对了,关于写作的问题,我相信各家作者都传授了不少,我也在很久以前提过了。
你们确定还要提笔问我吗?不如问出版社比较快,你看如何?
愿今年又是愉快丰收的一年。
祝福大家。
第一章
生命由一连串的无常连结而成,没有人会有相同的命运。而昨日的泪水,也可能成为今日的欢笑,我一直是这么想着的。因此,我凡事不强求,不奢望,顺其自然地静待命运为我带来种种安排。
太习惯了去等待,将等待变成了生命中难以拔除的一部分。所以当心中所待的“成果”
来到时,竟是仓皇不知所措。
那个我由男孩等到男人,再由男人等到成为男子的人,在我三十岁生日的前一天,捧着一大束红艳的玫瑰来到我眼前——“夕汐,我回来了,我来娶你了。”
他沉稳的语调内蕴着激昂;如果不是知他甚深的人,不会察觉他这句话的涵盖了历尽千辛万苦的深意。
我心激动,也不知所措,太过于突如其来的惊喜,反而令我忘了反应。
一时之间,过往如潮水涌来,我竟是呆立门边,什么话也没法子说出口,光是望着他沉毅的面孔出神怔忡,彷佛便已度足了这辈子剩余的时光,没能再做其他的事。
——记于九八年二月二十日,寒流来时。
常夕汐永远往不了第一次见到纪衍泽的情形。
那年,她十三岁,他十岁。
碰碰撞撞的声音宣告着这栋新建成的公寓,又有新住户搬了进来。唯一的意外,则是夹着宣嚣怒吼,一男一女之间不断以粗话互骂着。仔细听来,原因大抵是男嫌女动作慢,女嫌男光说不做,活似个大少爷什么的。
甫放学回来的常夕汐,便是在公寓外的卡车边,看到了十岁的纪衍泽;一个奇特的小男孩。
那样的一张面孔,很容易使人心生胆寒,而他只是个十岁大的小孩。
健硕的体格,洗得泛黄的衣裤上,若仔细看,会看到许多松脱的缝线以及污渍——活似狂热于打斗的小流氓。然而体格上的霸气,远远不及他那张横意满布的面孔令人害怕提防。
严格来说,小男孩拥有一张端正的面孔,五官立体且分明,但是——一点也不可爱,更是不可亲。眼中闪着野兽般的光芒,活似随时想将看不顺眼的人撕扯成碎片似的,致使这么一张小小的十岁面孔,充满着好勇战的腥气。
初次见面,常夕汐便意识到这个新邻居是个问题儿童。
“看什么看!没看过呀!吧!”不善的语气夹着粗话,狺狺咆向静立不远处的常夕汐。
常夕汐吓了一跳,将书包捧在身前,压下心中的畏怯,轻道:“你们的家具挡住了出入口,我过不去。还还有,不可以说脏话,你们老师没教过你吗?”
小男孩邪笑的走近她。
“有呀!不过她自己也会骂脏话,还敢说别人。”仰高面孔盯着高他一个头的她。“你怕我,对不对?”
常夕汐退了一小步,无法回答。在他们学校,也有这种坏学生;他们班的男生更是曾被私下勒索过。毫无疑问,这个小孩不必到上国中,已开始懂得使坏的中滋味,而且不是虚言吓了事的那种人。他……有可能是个狠角色。而她,并没有真正与这种人对上的经验;就连眼前的小蚌头,她也无力招架。
她只能选择逃开,打算越过重重家具的阻隔,回到自己位于四楼的家,但——“嘿!想逃呀!”小男孩出奇不意扯下她书包,拉住她身形。
在她踉跄的想回身叫他放手时,声音蓦地哽在喉间。因为一只污黑的手已然罩上她甫步入第二性徵期的平坦胸部——“啊!”她下意识用力推开他,再次以书包挡在身前,怒意与泪意狂涌在眼中。瞪着那个被她推得不小心跌在地上的小男生,忿忿地又补了一句骂:“不要脸!”
小男孩哈哈大笑,十足十坏胚样。
“平的!而且有穿奶罩,我看你还是不要穿比较好,免得不小心穿到后面去也没感觉。
怎么跟我以前那个老师差这么多?!炳!“话说完,可恶十足的笑在地上滚动,将不甚干净的衣物弄的更是污秽。
气怒攻心却又无力为自己讨回更多公道,她只能在瞪一眼,转身奔入公寓之中。半路上与一对夫妇擦肩而过,差点被男子的巴掌扫到;原来这对夫妇已在楼梯间大打出手,一路打下来,双方又叫又吼——好可怕!这栋公寓怎么会搬来这户人家?!
未来的日子一定不会有安宁可言的!
随着身形的向上移动,叫嚣声越离越远,然而恐惧的忧心却益加沉重。尤其……
抚着心口,觉得有些痛,刚刚那小男生恶作剧的一压,压痛了她发育中的部位,引发出了阵阵抽疼。而,比疼痛更甚的,是无比的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