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徐景容刚想说什么,他已经走出教室了。
“唉。”她轻叹一声,她经常会忘记唐牧之还要小她两岁。
唐牧之是个非常沉默寡言的人,不过他从来不是话题的终结者,和周边人的关系也都很好。
她之前有几次调笑着叫唐牧之小弟,但是回应她的只有微笑。
那微笑明明很正常,在她看来却仿佛在说着:“我无所谓,我的名字无所谓,你的称呼也无所谓,当然你也无所谓。”
女人是不是都是敏感的?
在同龄人面前,她没有仰视别人的习惯,但不知为什么,唐牧之总让她想起自己的父亲——那眼神太像了,距离近而又显得高深,像是在陪着自己过家家。
男生不会在他面前吹牛侃大山,女生对他总不自觉地演变成撒娇的小女儿姿态。这些事又几个人注意的到?
他到底是什么人?
下周要重新排座位吧。徐景容胳膊拄着脑袋。
寝室里光邵还在做作业,唱片机放的是去年刚刚发的新歌《吻别》。
正版的机器质量就是好,唐牧之废了老半天劲才把中间那一小片塑料拆下来又安好。
看着一桌子的狼藉,唐牧之突然亲身体验到了异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感受。
“呵。”他突然笑笑。
很多资质平凡的异人修炼一辈子,老了大概能让一颗和子弹头同质量的碎石块打进钢板。
你看那个夏柳青,年轻的时候多生性啊,老了一个“凌虚指”的威力也就戳戳小树苗。
而普通人做到这点,只要用几克火药就够了。
……
第二天学校里突然来了警察,把陈晓东还有朱涛几个人都带走了。
这是肃一中近年来发生的最大事故,整整一周,各种领导上台讲话,说是要狠抓严打打架斗殴的现象,给参与的所有人记了大过,陈晓东被开除学籍。
唐牧之又一次见到了陈宏志,他还大义凛然地上台发言。
他身后的怨魂已经不在了,光邵说处理阴身是很危险的的事,这个陈宏志身后应该还有其他异人。
而那个陈晓东虽然被开除了学籍,但他在一个月后又坐在了二班的教室里。
学校里很多人成年了,他们已经懂得:社会上总有惹不起的人,避开他们才是一个成年人该做的。
这件事尤其搞的整个高一沉闷下来。
大家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反抗者受到了惩罚,剩下的人唯有沉默。
“公司应该了解来龙去脉……我以为他会直接被关起来的……他会不会是其他门派的门人,哪都通不敢插手。”
“他不是老实很多了吗?”唐牧之不解光邵为什么这么在意。
“总有他本性暴露的一天。优越感一诞生就不会轻易消散,他作为异人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德行,漠视普通人,如果在普通人受欺负了还有谁可找呢?”
光邵抬头,“异人界的事就由异人去规范,我去警告他。现在整个年级的人碰见他就躲着走,他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