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林渐凇看着舒宇的手,眉心皱起。
舒宇不放,只盯着舒景。
舒景把他的手用力甩开,恶心。
手腕一片红印,隐隐的痛蔓延开来。
林渐凇想打人,他心情莫名烦躁,尤其是看到舒景手腕上的红印,心疼得很,可他没有理由没有资格,只会添乱。
疼吗?他牵着舒景的手,难受得无以复加。
舒景摇着头,不疼。
疼的是心里,她心里疼得要死。
林渐凇不能陪她太久,也不好在这里待太久,我先回去,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
舒景,会没事的。
嗯。
我一直在。
舒景抱住他,很用力很用力。
奶奶最后还是没撑过去,当天晚上就走了,舒景没再听到她说话,以后也听不到了。
舒景的姑姑哭得最厉害,声嘶力竭,姑父抱着她,舒明睿也流泪了,几滴,曹韵抓着舒宇的胳膊,哭得很颤抖。
假惺惺。
不怀好意。
舒景走在人群外,眼泪无声的流。
她请了一周的假,等奶奶的丧事办完回校,依旧有些魂不守舍。
她瘦了很多,脸上没有血色,再见到林渐凇的时候,觉得好像过了很久很久。
我只有你了。
还有我。我不会离开你的,除非你让我离开。
林渐凇抱着她,摸着她越发鲜明的骨头,心疼得要窒息。
他的女孩,最爱她的亲人离开了,她最爱的亲人离开了。
他要给她,更多更多的爱。
十月,本该是阳光一些的,舒景的生活却黯淡下来,冲着天气渐冷的十一月过去,天还是暖的,只是她的心还没缓过来。
她忽然觉得,幸好她还有个爱的人,也幸好她爱的人也爱自己。
天,还不至于那么沉重,至少驱散阴霾还需要一些时间。
舒景变得有些黏人,舍不得离林渐凇远,总是跟着他,只要不妨碍他,就痴痴地看着他,即使不说话,也要一起各做各的事。
想把握住,还有几个月的放肆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