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他倒也能够现解。而且他涵养甚好,并不生气。
握过了手后,他走到另一张椅子前,拉过椅子倾斜抖落掉上面的积雪,坐下望了眼连天地飞雪,道:“方先生真是好兴致,一个人出来赏雪,当真有意境!”
珊珊虽曾跟他说起过方慕南,但却并没有跟他说过方慕南也同是修行中人。且还是法武双修。而方慕南戴着敛气指环,他也是察觉不出方慕只把他当普通人对待,是以并不想在他面前显露武功。本来他也可以像先前方慕南一般轻轻一甩袖或一摆手发出道劲风就将椅上积雪扫落干净,但他眼下只是用普通人手段。
方慕南懒懒缩在椅子里,奇怪瞧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淡淡回道:“你也是好兴致!”
按他以为。既然珊珊知道了自己同样是修士地身份。那么欧阳云飞理该也就知道。但眼下欧阳云飞却并不以此相结识。而且丝毫不点露。连弄掉椅上积雪都不选轻松法子地露上一手。这就不由让他有些奇怪不明了。
欧阳云飞轻摇了下头。道:“我其实是找方先生有事!”
“什么事?”方慕南仍是淡淡问。
欧阳云飞笑道:“自然是想请方先生帮我作幅画!”
“你知道我为什么跑到这里来吗?”方慕南忽然问道。但不等他答。却就已接着道:“我就是躲下面那些人要我帮他们作画!”
这话虽没明说。但无疑是表露了他不想画地意思。欧阳云飞不由又有些心中苦笑。但并不放弃。换了商量地口吻道:“方先生有什么条件不妨请说。我会尽量满足地!”
“真的?”方慕南忽然眼珠一转,露出丝笑意地问。
“当然。”欧阳云飞点“那你把你妹妹叫过来。当着我面前打她一顿!”方慕南语出惊人地故意刁难道。
欧阳云飞不由一怔,随即有些了然地露出苦笑道:“舍妹从小一向娇生惯养惯了。不免有些任性胡闹,有什么得罪了方先生的地方。我在这里代她向你道歉,不过打她就不必了吧!”
珊珊与方慕南之间的事情,他知道的并不清楚详细,只知道方慕南是给珊珊画画的人,并且珊珊曾在他面前抱怨过一番这方慕南好没礼貌地话。现在他也仍不知详情,不过从方慕南的话与态度里,他却也猜得出一二。他其实也早该想到,以自己妹妹的脾性,哪有轻易不得罪人的,而她对方慕南的看法与评价,实在也大值得商榷。
方慕南轻摊了下手,道:“那咱们也就不必再谈了!”
欧阳云飞叹了口气,忽然又带着几分自信地道:“方先生,不如你先看一下我请你要画的人,如果你真的不想画,那我也不再强求!”他说着已从口袋中掏出张相片递了过来。
方慕南本以为欧阳云飞是要自己画他自己,但眼下看来却不是,不由带有几分好奇地接过。拿过相片一看,不由又是一惊,原来相片中的人却竟是沈醉那天同样向他介绍过的,龙虎山正一派这一代掌教宝贝独生女儿张兰露。
张兰露长得很美丽,相片中的她同样美丽。尤其方慕南那天只是远观,此刻拿着照片近看细看,发现她真的是绝代佳人,有倾城倾国之色。而且她有种很独特的气质,一种娴雅舒逸带着淡淡慵懒的气质,很吸引人,明亮的双眼深遂而宁静,似两汪深潭,上面又还似浮着枭枭的水雾。给人一种梦幻般的色彩。
照这张相片的人,显然是专业级、大师级,捕捉到了张兰露那独特的气质、神韵与美丽。方慕南静静地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只觉单是看相片便有种忍不住陷进她梦幻般地双眼,想要探究她、了解她的**,不知真人出现在面前时,又会是番怎样地吸引。这样的美人,他真的是十分想
“这是你女朋友?”方慕南忍不住好奇地向欧阳云飞问道。
“还不是!”欧阳云飞微笑着作答,笑容中带着码定。
他就知道,她的美丽是能够折服所有人的。尤其喜欢美地人。画家无疑也是美学家,他们喜欢美的事物,喜欢绘画美地事物。这样地美人放在面前,就像喜好吃地人给他送上了一盘美食,如何能够忍住。看方慕南刚才看照片的神情,他就已猜到了答案,此刻只怕他不让画,方慕南还“嗯,好吧。这个我是想画地!”方慕南沉吟着点了下头,转而却又道:“不过我今年实在没空儿,明年吧,明年我再给你画!”
“啊!”欧阳云飞不由愣住,笑容被冻结在脸上。他刚才的推论,按理来说是不错的,不过方慕南不是一般人,他更不算是个画家,他只是个懒人,画画只是他的喜好。而不是他的事业,他是不会因此而耽误他的发懒地。
他今年确实没空儿。因为接下来要按排他的冬眠大计。而冬眠之后要醒来,那是要到来年开春了。不过在这之前,他倒也不是不可以抽出时间来画一画,然后再冬眠。只是他实在不喜欧阳云飞刚才那一副吃定自己的表情,说明年再画也是故意。
“方先生。你可不可以抽出时间来先画我这一幅,如果耽误了你的事情。这中间的一切损失我都可以一力承担!”欧阳云飞又是抱着商量的口吻道。
方慕南张嘴掩口打了个哈欠,道:“你那个麻烦妹妹没跟你说过吗?我不是职业画家。这中间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我只是接下来要去冬是一愣,差点以为自己听错。随即才想到这“冬眠”方慕南可能是指他冬天要休息,不接不知方慕南是真的准备要去冬
话说到这里,方慕南已可肯定,珊珊确实没有把自己的事情向她哥哥多说。看样子,欧阳云飞似乎连自己同是修士也不知道。对此他倒多少有些感念,只是却不知那个珊珊究竟是出于什么心理,所以感激就不必了,他不恨她就算不错了。
“那到明年什么时候可以画?”欧阳云飞不由略有苦恼地微皱了下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