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是被我的叫声震住了,手顿在了半空中,可只是短短的一瞬,就又向我伸了过来,只是这次速度极慢,似是在跟自己挣扎着什么一般……
这人该不是被下了什么变态之极的春药了吧?
武侠小说中必备的,传说中非OOXX不能解的春药,虽然在射雕里混了十五年还没见过样本和范例,但是……说不定是真有这样的东西存在的……
联想到刚才被打包送过来之前某名死老太婆曾做的某件事情,我脑中忽地电光石火地闪过一个念头,眼看那人手已经快要触到胸口,来不及细想立刻大叫:
“你是不是中了非找处女交合不可解的春药?”
那人的动作滞了一滞,迷乱的神情里竟然显出了几分清明,嘶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家长辈从医多年,专攻女科……”我说得又快又急,生怕他又失去理智,“……她曾说过世上绝无必需处女才可解的春药!”
“你说什么?”
“欧阳公子若是不信,大可去隔壁与姬妾一试,若是届时药性不解,再来不迟。横竖我在此地插翅难飞,绝不会误了公子解毒之事。”
不管是不是欧阳克本人,这一把我赌了!
那人侧头,神情迷茫,似是在思考着什么,却并未否认身份,我顾不得那么多,赶紧打蛇顺棍上。
“欧阳公子风流倜傥名闻天下,是何等的身份,若非药性作祟,想必绝不屑于对女子用强!”
那人忽地一掌劈向我身侧的烛火,烛火应声而熄,我吓了一跳,以为他终于禁不住药性发狂了,随即便听到沉重的脚步声一路冲出了房门。
想必……是去找姬妾了……
躺在黑暗中,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我能做的就到这里了,情急之下什么话都说了出来,倘若这个世界真有非处女不可的春药,那么我也只能认了……
白驼山少主
提心吊胆地等到窗外天色微明,我才确定自己的判断应该没错,欧阳克应该是已经在姬妾身上解了药性,我无需再担心某种危机了,至于其他的问题怎么解决,到时候再说吧……
绷了一整夜的神经陡然放松下来,控制不住的疲倦忽然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全身,然后……我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已是艳阳高照,除了因为睡得太深长时间保持同一姿势的轻微酸麻感之外,全身上下活动自如,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而更为诡异的是身上已经穿着了一套单衣,枕畔还放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裘装……我茫然四顾,才发现好像连房间都不是昨晚那间了……
我就睡得……这么死吗?
房间布置极为简单,一床一桌两凳子,其他什么家具也没有,换句话说我只有三种选择:
其一,只穿单衣出去——在古人眼里这是近乎裸奔的行为了吧。
其二,裹着床单出去——同上,并且行动会很不方便,就算为了跑路着想也不能这么穿啊!
其三,穿上白裘装出去……
我叹了口气,认命地拿起了白裘装。
三分钟后……我开始后悔自己的选择了。
就算没有镜子,我也能想象袖子足足挽了三圈,整套衣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样子是多么地可笑——以至于让正好推门进来的某位白衣丽人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看着我,嘴角还相当可疑地抽搐着。
我恼羞成怒地瞪回她,然后发现她就是昨晚掳我的四个人之一。
喀丝丽——就是奉命前来带我去见她们家少主的这位——其实是个挺爱说话的人,从房间走出来到厅堂不算长的一截路上,她已经把自己的姓名身高体重三围兴趣爱好……全都告诉我了。
一夜之间态度突然变得这么友善,真是让人很难适应啊。再结合某人略显不自然的走路姿势和满脸的春光无限,我只能猜测是昨晚她们家少主的表现让她很满意……
“华姑娘,前面便是了。”走在头里的喀丝丽忽地停下脚步,微微侧身让开过道,朝着前方的门虚抬了抬手。“少主正在里面等您,请进去吧。”
这姑娘看似大大咧咧,其实说话做事谨慎得很,别看她身高体重三围兴趣爱好……我全知道了,但一点实质性的东西都没露底。如果我不自己走进去的话,我毫不怀疑她能做出把我捆了再扔进去这种事情。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于是身为“被绑架人员”的我,相当配合“绑匪”地自动自发地推开了面前的门,然后怀着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心态,踏入了大厅。
装饰得极具西域风情的大厅中,一名白衣男子背对着门负手而立,就像是对面前那堵干净得什么也没有的墙……非常感兴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