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没有。
他将珠子送予她时,她曾经皱着眉头喃喃道:“总觉得很熟悉呐……”。
他以为她已经记起来了。
但是她没有。
她一直……什么都没记起来。
噶玛巴迟来了四年。
所以他忘了她四年。
所以……她便要忘他一世吗……
四十年前。
她说:“喂,臭和尚,你中了这么深的毒,居然还没死?”
她说:“修行有什么了不起,不去就是了。”
她说:“你真的非要去那毒谷修行?死在那里也没关系吗?”
她说:“好,我有办法。”
她说:“臭和尚你别后悔!”
……
……
……
他后悔了……
有些事,有些人,一旦错过,就是永生永世。
听不懂的话
那天夜里,大叔他们没有出现。
第二天早上,我绕了个圈子跑去他们住的小院,却被告知大叔正在静室里做每日的功课,不能被打扰。
“功课?什么功课?”
而且居然不能被打扰?
我记得以前益西嘉措说过他们这一脉的武学随时随地都可习练的,我还在大叔折腾竹椅的时候闯进去过,也不见他有什么异样。
答话的少年眼珠转了转,态度委婉而客气地表示:法王遭人暗算,中了极其厉害的毒药,每日要按照老主人传授的特殊功法运功,再配以药浴,三个月后方可肃清体内余毒。
……
好吧,作为完全没有偷窥大叔洗澡这种不良嗜好的正直女青年,按理说我应该一脸正气地转身告辞。
但是,我还是立定脚跟死皮赖脸地问:“那么法王弟子……他人呢?”
如果他也在洗澡,那我就要问清楚这师徒俩啥时候出浴;如果他们俩一直都不出浴,我就忍不住要稍微怀疑一下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内幕了。
还好那少年只是愣了一下,便答道:“前面我见他往后山的松林那边去了,此时不知是否还在。”
问清楚了方向远近,我便溜达着出了别院的大门。
没人问也没人拦着。
其实仔细一想就能知道,如果这里面真有点什么猫腻的话,昨天喀丝丽和青容根本就没必要叫大叔他们出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