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话说三法司正堂林士奇,正然带着由打湖广江夏县得来的几个人证,去往东京城的途中,结果沿途之上,突然遇到个白胡须的老者,带着三十来号人就拦住去路,当时不由分说,拉家伙就想动手。
林士奇一看,先是一惊,紧接着他把两道苍眉一挑,心里边说话,喝呀,这是哪儿来的强贼,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拦住朝廷的命官,反了,反了。为此这三法司的林大人很是不悦,诶紧跟着他也喊了一嗓子:啊唗儿~我说,何方的草寇,青天白日胆敢打劫朝廷一品的命官,难道一说,尔等是活腻歪了吗?
林士奇之所以胆敢口打官腔,摆这个官架子,正因为他身前身后百十来号人,而且这些人都是自己精挑细选,由打刑部,大理寺挑来的干员,那都有两下子,可对面拦路的强贼也就三十来号。
可事情出乎林士奇的意料,就听对面那老头一听,是眼眉倒竖,眼珠子都红了:呀呀呸,狗官,我们既在绿林,还怕得着你这等赃官吗,不过今日,老夫自有大仇要报,犯不着跟你这等人计较,诶,我说白宗仁,怎么着,你以为,你化妆改扮之后躲在人群之中,我就认不出你了么,扒了你的皮我认得你的骨头。好特么小子,就因为惧怕我跟我夫人双剑合璧的厉害,你竟然暗中下手,让人害了我夫人的性命。白宗仁,你给我出来。
林士奇一听,这,对面这白胡子的老贼,口口声声说什么白宗仁,又玉藻什么的,满口胡言乱语,这还了得,为此林士奇吩咐一声:来啊,把这些个强贼,于本官当场拿下,押解回京,交由刑部发落。
一声令下如山倒,这些个三法司门下的差官,当时各拉家伙,发一声喊,冲着对面拦路的强贼是猛扑而去。
那么说到这儿啊,您应该听出来了,拦路的这白胡子老头非是旁人,正是海魔教的老教主,现如今武廷云手底下的大将之一,嗜血老魔陆天放。
前者陆天放蒙孙陀罗指点他鬼行探路的绝技,带了三十号手下人四外就找寻白宗仁的踪迹,找来找去找去找来,终于在湖广一带发现了玉藻和白宗仁的蛛丝马迹,据手下人回报,说是玉藻和白宗仁扮作江夏县一个普通的农户,这两天忽然又听说由打京城来了个什么大官,哎吆那带的人可不少啊,把玉藻和白宗仁给接上,看那样似乎是要赶奔东京而去。
咝~陆天放一听,东京城来的大官,那玉藻和白宗仁又想打什么鬼主意呀,得了,甭管他耍什么花活,今儿既然被老夫给逮着了,他白宗仁是插翅难逃。就这么的,陆天放就在这儿等着呢。
当时一看,官道之上来了一彪人马,陆天放拢目光仔细一看,吆~人群之中,一个玉藻一个白宗仁,虽然显见着这俩人经过一番精心的化妆改扮,但这可瞒不过陆天放的眼睛。
为此,陆天放这才大喝一声,拦住去路。
再说那三法司正堂林士奇,号令手下人要当场捕盗抓贼,陆天放一瞧,不甘示弱,唰啦把宝剑一挥,这三十来号,眨眼之间跟对面百十来号差官队就撞在一处,兵对兵,将对将就打做一团,啊咣当~嘡亮亮~刹那间,刀枪晃眼,是血肉横飞。
林士奇虽然官阶不小,但是从来也没亲眼见过此等杀人的战场,这一动起手来,他一看好家伙,这,这这这,这人命真就跟闹着玩似的,不大会功夫,地上躺倒能有十好几位。不由得他就有些个紧张,抹回头他就问那女子:我,我说姑娘,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因何这强盗说你们是什么玉藻,又什么白宗仁,这,这怎么回事。你给本官说个清楚。
就见这女子,也吓坏了,粉面含泪,抽抽搭搭:咝,呜呜~大大老爷,这,奴家也不知道这怎么回事啊,他他肯定是认错人了。我一个农家女子,怎么能惹得着这种落草的贼寇呢?
林士奇一想,可也是,这贼啊,多半就是认错人了,再一看这女子,抖衣而颤哭的是梨花带雨,一时间,林士奇是大起怜悯之心,罢了~林大人在马上把胸脯一拔:来啊,都给我加把劲,回在京城,本官各有重赏,胆小怕死之辈,是必要重罚。
诶您还别说,陆天放虽然厉害,但他手底下人能耐平平,起码来说跟这些个差官比在一处,占不到什么便宜,而且人数还处在劣势,所以这一打起来,不大会功夫,这些个贼兵被杀了个死走逃亡,陆天放一个人他再厉害,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啊,虽然自保有余,想要杀退这百十来号人,干脆就办不到。
就这么打斗多时,陆天放一看,不行,与其跟这些个官差苦苦纠缠,我不如兵行险着,我直接冲着白宗仁去不就得了吗?为此打着打着,陆天放虚晃一招,啊噌~身形一纵,使了个一鹤冲天,脚下生风,啊啪啪啪啪~踩着这些个官差的脑袋瓜,就跳出包围圈。
陆天放,那真就是不含糊,欻拉宝剑一甩:白宗仁,尔就给我纳命来。啊唰啦~剑苗子一闪,直扑马背上那个白脸的年轻人,也就是那女人证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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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轻人一看,吓的是魂飞天外,想要逃走,身子不听使唤,那女子一看,也是吃惊非小,啊呀~兄弟,眼见得陆天放就到眼前,诶这时候啊,突然就见这女子身旁左右的那两条黑面大汉,这俩人身在马上,一拉腰间的朴刀,是飞身而起,一左一右,双刀并举,夹击陆天放。
就这俩人这个速度,出手这个时机,一看那就不是个寻常猎户,陆天放虽然吃惊,但是早有心理准备,宝剑一晃,啊嘡亮亮嗖儿嗖儿~啪啪啪啪啪~跟这两条大汉就打在一处。
咝,这个~林士奇一看,这,这怎么回事,他虽然是个文官,但是多少也能看得出来,就这俩猎户这个身手,远超自己手下那些个将官呀,咝,林士奇把眼珠子一瞪:我说,姑娘,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事到如今,林士奇也察觉出问题来了。
就见那女子擦了把眼泪儿,一拨马头凑到林士奇近前,诶,这脸上似笑非笑,压低了声音跟林士奇就说:我的大人呢,要问小女子我是什么人,我可是您救命的恩人。
咝,林士奇呱嗒那脸沉下来了: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女子也不说话,脸上微微带笑,哎吆这一笑啊,还把个林士奇这老东西给笑的心神荡漾:大人,您先别着急,咱们先看看眼前这一场好戏。
就这形势一变,一时间,林士奇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是满脑子浆糊,只能眼睁睁瞅着这俩黑面大汉会斗拦路的强贼,哎吆陆天放万也没料到,说这两条大汉如此了得,任管自己怎样费劲心机,始终无法闯将过去,可与此同时呢,方才那些个差官呼啦超,再次抹回头,拉家伙奔着陆天放就来了。
嘿呀陆天放气的把银牙一咬,心说看来今儿这仇还不好报了,咝,嗯~罢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我走为上。打着打着,陆天放再次使了个声东击西,趁着众人一个愣神的功夫,这个老匹夫飞身形跳出圈外,身形一闪,奔着官道旁边的丛林里头他钻进去了,临行之前还撩了句狠话:白宗仁呐,咱们完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