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苟飞飞休息室的气氛降到冰点。
朱丽丽有些烦躁地翻找处理伤口用的碘酒和绷带。
“在旁边柜子的第二格格子里。”苟飞飞神色恍惚地看了会那个背影才想起来要提醒。
接着,朱丽丽便拎着医药箱坐到他旁边。
一道一道鲜红的伤口泛着血珠,特别是刚刚被吉娃娃咬过的地方,有两个很深的血洞。
朱丽丽眉头拧到一起,又因为血液里散出的信息素味道而身形晃了几分。
很淡的枫叶味道带着秋季独有的清香,慢慢钻进朱丽丽的鼻腔。
这个信息素和他的主人一样,柔和地不像一个eniga,完全不懂如何攻击人,也永远不会使用性别等级压制。
可偏偏这股淡到可以忽略的味道就是让人留恋,接近了一次忍不住想去接近第二次……
朱丽丽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打破了自己定下的重重规矩,一次又一次和同一个人发生关系。
甚至带着他去了自己家,还曾玩笑似的把自己的伤口说给他听。
后来发现两人的关系逐渐发展到不可收拾,又次次出言犀利,想让他知难而退。
可这个人总是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赶都赶不走,像是什么都不在乎,像是和朱丽丽一样,只图好。
只是他们次次越界,那些欢好也早就远远不止一夜了。
“好了,你出去吧,我一个人可以。”苟飞飞见朱丽丽有些晃神,可手上动作还没停止,于是轻轻握住她的手拦住,“再呆下去你该难受了。”
“别吵了,搞得像我没感受过你的信息素一样。”朱丽丽努力撑着自己逐渐趋于松软的身子,开始给苟飞飞上碘酒。
“嘶——”苟飞飞疼得皱眉,小声喘了下,而这声却惹得朱丽丽又上了头。
“知道疼你还逞强!”她刻意压着心里的怒火,言语都锋利许多,“靳言的觉醒技能都摆在那呢,还轮得到你这个三流驯兽师?”
“不是……”
“不是什么?你到底是故意逞强还是故意想刺激我?”
苟飞飞猛地抬眼看她,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闪了两下星火,却又马上熄灭。
“我没想刺激你。”他沉了沉声音,无奈道,“我知道,也刺激不到你。”
“你!”朱丽丽胸口起伏,简直想把碘酒都倒他头上然后把人扔下不管。
但她还是压住了,目不斜视给苟飞飞上药、包扎。
“你不是说不让我再联系你了吗?”苟飞飞突然出声,朱丽丽手上动作顿了一秒,然后继续缠绕纱布,“你怎么说话不算数?还是……你被我的魅力折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