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听到这话曲文没在推辞,接过青花瓷瓶认真的看了好一会,最后才放出灵觉,一股浓郁的灵气和青色气雾在青花瓷上凝聚。
“六方瓶,造型周正,釉质肥厚润泽,青花色泽青翠。纹饰以肩为界,上绘析枝花卉纹,下绘折枝佛手、石榴、寿桃及花卉纹,其寓意“福禄寿”三多之意。整体绘工精湛,图案雍容华贵。是难得一见的清乾降青花析枝花果纹六方瓶。”曲文习惯性的先鉴定完再把底座翻开,在底部豁然印有“大清乾隆年制”六字篆书款。
要给一件东西断代往往要从型、色、质、款等方面综合评定,一般看了外型和釉色,胎质只能推断出大至时期,要真正完全确定具体年代的最好方法还是看款。如果不用看款就能确定具体年代,一般只有国内少数的大师级人物才能做到。
刘正和神情大变,露出欣赏敬佩之色,抬手示意又说道:“那你能说说乾隆青花特征不?”
曲文在心中暗笑,同行相辙,这是有意在考自己啊。
“众所周知,乾隆时期社会稳定,国力和经济发展都在康熙、雍正之上,制瓷业达到了历史的顶峰,无论是数量上、质量上、品种上,都达到了鼎盛。乾隆青花就是当时瓷器中的主角。”
说到感兴趣的话题,曲文的神情格外专注,原本就俊逸的外表加上一股认真,显得格外的成熟睿智。这时候一直呆在大厅边上的张副市长秘书让摄影师把镜头慢慢的移了过去,对着曲文的脸来了个大特写,然后又缩了回来拍他和刘正和的谈话。
“乾隆青花既继承了雍正时期的仿古之风,又带有工细新巧的本朝特点。青花瓷器量多质精,器型新颖,胎骨精细,釉色洁白,青花纯正,纹饰华丽。纹饰内容主要以缠枝、云龙、山水人物以及各类吉祥图案为主。另外乾隆还喜欢将自己的诗词烧制于青花瓷器上,这也是乾隆青花瓷的主要纹饰特征。”
“除此之外,此时的青花瓷器造型可谓端庄规整,比例适宜,虽不似康熙时期那么浑厚,也不似雍正时期那么秀美,但是无论大小器物制作都很精致,并且新颖的器型层出不穷,有不计工本,风格华丽,令人叹为观止的感觉。”
“乾隆时期仍使用国产的青料,色泽稳定深沉。胎质精细,胎骨洁白,釉色白中微微泛青,气泡细小,釉面光滑莹润,肥映而坚致。在绘画工笔上,乾隆青花和雍正时期相似,有勾勒平涂和勾勒填色后染两种,分别应用于不同题材的作品之上。”
曲文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说到最后自己也满意的笑起:“刘老板。这样的解答你还满意不?”
“满意。满意,实在是太满意了!”
刘正和忍不住用力鼓掌,紧接着鉴定大厅内外也都响起热烈的掌声,还有人在外边大声叫好。
曲文这时才发现自己刚才的发言已经通过室内的摄影镜头传到了室内和室外的大屏幕上。很明显这一切都是刘正和事先计划好的。
张一平也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行啊阿文,我看你快赶得上你师傅顾老了,现在我都觉得自己的鉴赏水平要低你一头。”
“哪里,哪里,是平哥你太谦虚了。”
这时刘正和又站了起来又一次把手伸到曲文身前:“再次认真介绍下。鄙人刘正和确实在这里开了家小古玩店,同时也是市里古玩协会的会长。”
“古玩协会的会长!”曲文倒吸一口冷气!还好自己能答得上来他的问题,否则现场直播,这糗就出大了。
场外热议纷纷,先前通过室外大屏幕看见这么年轻的专家都还觉得这次的专家团不太靠谱,怎么能让一个刚毕业的学生来,可是见到曲文刚才的表现,所有人都对曲文有了一百八十度的改观。当地的古玩协会会长都夸他好,那还会有假。国家级的专家团就是国家级的专家团,千万别小看其中的凭何一个人。那怕是曲文这样的年轻人,那也是天才级的鉴赏师。
直播视一播出。来找曲文鉴定东西的人便多了起来,且有越演越烈的局势,不认识专家团成员的藏友干脆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接二连三去找曲文鉴定东西。
从十点过后至到十二点,光是曲文一人就帮忙鉴定了近两百件古玩宝物,不管是瓷器字画,玉石珠宝,金银铜器,曲文都一概接受,不像专家组中的某些人只针对熟悉的门类选择性鉴定。
等到了中午休息的时候,曲文名字和别号“小文曲”已经在当地的古玩市场中传开。
中午张副市长忙完别的工作亲自起来主持饭局,刘正和也来到了宴会厅。头一天曲文还坐在副席,今天在周申和张副市长,刘正和的提意下,曲文坐到了主席的位置。
“我就说了,曲文同志这么年轻就如此能干,原来是顾全大师的关门弟子,这名师出高徒,顾老的鉴赏古玩的能力之高,视人的本领也一样的强。挑选教出来的三个徒弟一个比一个厉害。老大鲍老师现任国家艺术研究院的研究员,著名书画瓷器鉴赏家,老二夏钧亮,香港玉石珠宝总商会常任理事,香港古玩协会副会长,香港荣誉市民。老三,大家都见到了,当之无愧新一代的鉴赏界娇楚。我看除了何老的高徒张一平,再也没人能比得了他。”
刘正和对曲文的评价极高,早上让曲文鉴定完自己手中的乾降青花六方瓶,刘正和就一直在观看曲文鉴定东西。这不看还好,越看就越惊,曲文的鉴定水平之高堪比在场的各位大师,尤其是鉴定速度简直是无人能敌,最快的时候只是轻扫一眼就能认出,而且绝无错漏。
听到刘正和的话,张一平站了起来,大咧咧的样子呵呵笑道:“刘会长太抬举我了,我那能跟阿文比,他多大年纪,我多大年纪,我都大了他一轮,记得我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只是刚刚入行。”
这时严珊珊在自己的小笔记本上记下了在场每人对曲文的称赞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