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腾哼了一声:“浪费老子的时间。”说罢不理他,加快步子往停车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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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爱你不是放屁(强强双性生子)95
至从那天淋了雨,受了寒,华泽元的身体又不好了起来。
其实他的健康状况一直很糟,但是他从来没有倒下过,只因有心里那股执念撑着。
有时他甚至觉得,自己已是将死之人,只是尚未解开的心结不放他离世罢了。
他无时都害怕着,怕这一生男人的爱情他是无法得到了。抓不到手中,就只能放在心里,但是仅仅放在心里又是他这个贪婪之人所不能满足的。
时间过得很快,冰冷又无情,像极了他念念不忘的那个男子。他守着时间过去,时间却不能给他慰藉,倒是肚子里的孩子一点一点地长大,也即将要离开他的父亲。
这几天,华泽元一直躺在床上。
他需要药,需要点滴,但是这个不成家的家永远不会为他提供这些东西。
一个人孤单地裹着被子,烧得晕乎乎的,一会在火坑,一会在北极,他连忍受的力气都已经丧失,只能自生自灭,听天由命。
做人当真乏味之极。亲情爱情只留下些可人的温度,便从指间匆匆过去。余生就如半张浊纸,奄奄一息地瘫在那里,就算用最好的墨,也抹不上半分颜色。
说是绝望怕是抬举,说是空洞又不全然是空洞的。如果人生能够倒退,他倒不会觉得是越活越回去。如果生命就此静止,勉强算得上是归宿的极致。然而就是不要像这样,等,等不来,走,也走不了。明明看得见方向,却迷失了。明明摸得到希望,却是泡沫的伪装。
醒来时,全身湿透了,喉咙干得厉害,仿佛被人划了一刀,火辣辣的灼烧。
他艰难地爬起来,好不容易够到,还要满桌子找。找到杯子,里面却只有一丁点水。正要喝,肚子突然痛起来,他难受地弯下腰,玻璃杯跟着他垂下的手掉在地上,碎了。
反射性地压紧痛得厉害的腹部,继而又大惊失色放开手以免伤到孩子。然而那痛楚越来越剧烈,让他有种自己就快生了的错觉。如果小产,那就惨了。
在他怕得灵魂都快出窍的时候,那抹痛似乎有些钝了,但还是无法起身,他就这么倒在地上,看着不远处浸着玻璃碎片的小水坑,眼睛涩得很,嘴里全是苦楚。
由于痛得精神恍惚,他根本没发觉肖腾进来了,等他醒悟过来,那人已经离开,他完全不知该怎么办,麻木地躺在那,像个傻子想笑笑不出来,想哭却没有眼泪。
如是几天,他都在床上躺着。
至于那日,怎么爬起来的,全然已经没有印象了。
门总是大开着,不断灌进来的冷风把他冻得簌簌发抖。他知道肖腾来过,当然是取一些东西,绝不是来看他的,否则见他病得这么厉害也不会不施与援手了。
这回他实在冷得不行了。临近春天的气候总是力挽狂澜般往死里降温。晚冬向来都是要肃杀一回,但这一年它变得极狠,恨不得把人都冻穿,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
华泽元积蓄了点精力,便爬起来,浑身哆哆嗦嗦地,扶着墙壁走过去关门。在过道上,隐约可看见,门外那片雪白,那雪白像要晃花他的眼,变戏法般让人头昏目眩。如果眼神好的话,还能发现有不少嫩绿潜伏在垂死挣扎的白雪皑皑里面,等到时机成熟就会破壳而出,将全世界翻新一遍,到时满目都是生机蓬勃的翠绿,让人猝不及防,那令人艳羡的魄力仿佛会改写时间。
然而这时,门口突然停下一辆火红的跑车。
紧接着如银铃般悦耳的女人的笑声,一阶高过一阶,好不嚣张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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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转身,但为时已晚。只见那个一向来去无踪的男人,西装革履地出现。他搂着的女子,着装性感至极,正好配得上她的酥胸长腿,一看就是般配的一对。
肖腾一脸风流倜傥的笑,十分亲昵地挨着她,两人不交换着暧昧的话,以及小小的刻意又讲究的摩擦。那女人他认识,正是雇佣兵营里一直对肖腾青眼有加的欣佩拉,两人一个眉飞色舞,一个娇笑不断,互相看上一眼继而又笑做一团,含情脉脉毫无破绽,两情相悦非同一般。
他们携手向他走来。华泽元只觉随着两人的靠近,自己的心一点点地破裂开。目光胶着彼此,以至于对他视而不见,只是笑声有所顾忌地压低了点,变作仿佛怕被不相干的人听见的侬侬私语,欣佩拉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抬高了那张完美无暇的娇颜,显示出一股傲气,嘴角更是挂着一抹冷冷的淡淡的却刻薄至极的轻蔑。
肖腾忙着吃豆腐去了,完全当他不存在,在两人都走进卧室里,他仍旧无法动弹,继而飘来一把女声,像诅咒一般咬在他耳垂上取不下来:“怪物!”
华泽元感觉自己破碎的心受了重重一击,粉末般四散了开去。
他现在这个样子,的确和怪物无异。天下没有一个男人会怀孕的,何况主动张开腿接纳同性的Jing液,还心甘情愿地让自己变成大肚子,弄得里外不是人。
肖腾搂着女人进了卧室,门‘砰’地一声关上,然后里面传来肉体的撞击声,以及女人高亢尖锐的呻吟。
华泽元愣愣的,很久之后还是愣愣的,一脸不知该作何表情的表情显得异常惨淡和滑稽。他知道留在这里只是自取其辱,平白无故地让那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狠狠挖自己的心,但是,他怎么可以离去,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