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什么,我是怕你多想,”萧升箍着他的腰,“我买了很多,这是顺便送他的。”
“嗯,知道了。”孟以冬扒开他的手,回身走到他办公桌前,俯身将那钥匙扣挂在了他桌上的树枝小雕塑上,萧升跟上来贴在他身后,等他回身便搂在了怀里,听见他说,“警钟长鸣。”
翌日,孟以冬是被客厅里女新闻主播的声音吵醒的,趿着拖鞋出去,萧升正端着一杯咖啡站在电视前,他另一手握着电话放在耳边,那头不知在说什么,他只是会时不时嗯一声。
孟以冬走到他身边,新闻里这时道:
“2019年洁宣卫生品工厂厂房坍塌至28人死亡,566人不同程度受伤,据悉,该工厂由民承建筑设
计事务所承包设计,该案件虽于2019年下旬被法院判定为工程施工队对建筑材料的偷工减料形成此次事故,但最近,有建筑设计专家指出,洁宣工厂的设计结构本身存在巨大的问题,而十分巧合的是,原民承建筑设计事务所就是这段日子以来与久安集团打响收购对抗战的jet'attends设计公司的前身……”
萧升电话刚挂断,便又有电话进来,手机各大新闻app也安排了头稿和推送,孟以冬来不及多想,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出来,又拿过了他手里的杯子,“哥,你先去公司。”
萧升点头,摸了下他脑袋,匆匆走了。
公司里看起来一如往常的平静,萧升从办公区走过,大家似乎都很淡定,进会议室前他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便齐刷刷的放到了他身上,良久,萧升说,“做事。”
会议室里,几个部门总监和公关公司叶琳,go投资银行高级顾问夏佟以及他们的助手已经开了一个多小时会了。
见萧升来,夏佟开口便说,“我查过2019年的坍塌事故,这与当时的设计没有半点关系,萧总,久安放这种新闻混淆视听,引导舆论,我们完全可以状诉其诽谤。”
“萧总,早上接到几个客户电话,他们要终止合作,让我们退回相关费用,还有些案子进行了一半的客户,要我们进行赔偿。”
“客户那边先稳住,想办法找到当时洁宣工厂的工程团队,最晚明天要澄清这件事。”萧升坐下来,看着桌上几乎堆成山了的文件夹和a4纸,随后叫了声叶琳。
当天下午,财经新闻插播了一条新闻,内容是久安集团执行总裁陆权与某某的对赌协议,乙方姓名被打了马赛克,而协议内容关键部分被标红放大在屏幕上。
一时间,网上一片哗然,久安集团股价大跌三个百分点,股民怨声载道,把陆家骂了个狗血淋头。
葫芦茶:姓陆的,祝你生孩子没。
夏日摇摇冰:我服了,真的服了,你们资本家真拿我们当傻子,耍我们玩儿呢!操!
叮当麻麻:久安集团还我血汗钱!!!
……
商阙予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看见柳飘飘正从茶水间出来,便朝她招了招手,等她到了面前才问,“诶,这乙方是谁啊?”
“我哪知道,”柳真说,“但我估摸着不是明星就是一民间大美人,或者哪家富豪的千金小姐,不然人陆权怎么不惜一切代价要把咱们公司搞到手,自古财阀难过美人关?”
商阙予嚼了嚼她这话,又觉着不对,“嘶,干嘛非得是咱们公司呢?”
“那你得问萧总咯。”柳真说完走了,商阙予又重新把视频挪回了那份协议的位置,那上头明明白白写着,久安集团只要完成收购,乙方某某便将自己的所有交付于陆权,包括乙方本人,反之,久安集团陆权的百分之十的股权将转让至乙方某某。
这个乙方某某,商阙予想歪了脑袋也想不出是哪路神仙。
彼时的孟以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而后朝对面的男人伸出手去,“合作愉快。”
那男人有六十来岁,精神头极好,西装革履,满脸祥和,他也回握住他的手,笑道,“你哥哥的手段也是快准狠,伤我这一寸,我得从你这儿讨回来。”
“那是自然,我加倍给您,”孟以冬说,“二次谈判前如果初见成效,您答应我的事,要说到做到。”
“你放心。”
孟以冬从他的办公室出来,还没走到电梯口,在长廊上迎面碰上了两个人,他缓缓停了下来。
“孟——以冬!”陆棠怔了一瞬,反应过来后才跟他握了握手,“你怎么在这儿?”
“哦,有幸和陆董事长聊了聊,”他又将视线放到了她身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