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安排去工地的也没换鞋。”不过就是事先知道也顶天换双矮几公分的,跟儿还是要有的。
秦堃没回座位,拉我到沙发上坐下,是送我茶叶那次的聊天模样——在办公时间?这不像秦总啊。
“快结婚了是吗?”她问,不待我否认又说,“恭喜。”
想起第一个跟我说恭喜的人,随即知道了她这消息的来源,只好说谢谢,为自己散布出去的谣言负责。
“需要我安排一段假期吗?职位会保留的。”
我一愣:“不用啊,还没有定日期,现在不用。”
“男朋友不反对你继续工作吗?”她的眼神探究。
我莫名其妙地摇摇头,季风以前倒是说过让我转做轻松点的编辑,被我否了之后也再没提。
“可是怀孕初期应该谨慎些,你这样穿着跟儿鞋爬上爬下太危险了。”
隐隐听见血液从面部毛细血管抽离的声音。我扶着嗡然作痛的额角:“您这消息不太准确啊秦总……”
知道了关键一点,曾经模棱怪异的事件就可以与之飞速联系,得到清楚的答案。关键时间点应该是我从天津回来之后,钱程的怪异表现就是一个未接电话,两次意外碰面,将近两个月,这是他所有的表现,没有表现才叫真的怪异。他好像在尽可能地消失于我的生活,还给我一个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打,能让我看见了就会想起他的小葫芦……
我怀孕了?
拥抱接吻能怀孕?真当我是外星球人?
星火燎原,他真不愧学过剧本创作,联想力真……他妈丰富!
晴空见放
下班路上惯例塞着耳机,但MP3没电了,没有歌声,只有耳朵被半堵的嗡嗡风声。脑子里面天马行空着,生气,一个一个的气泡上浮,然后啵~啵~啵,这样爆破。气着气着又笑起来,真不知道气什么。
天阴得厉害,路灯都亮了,又要下雨,今年夏天雨真多。楼道口一股旋风掀起,我下意识压住裙子,骂了一句,不清晰的笑声蓦地响起。一扭头季风跟我跟得特别近,我压住惊叫拉下耳机哏咄他:“你跟个变态似的,看见我了怎么不出声。”
“出声能看见你这么性感的一面吗?”他将我脸侧乱发理到耳后,“梦露似的。”
“你还知道梦露!”我的惊讶有骂人嫌疑,事实上以前季风也真的会把梦露和椰汁归进同类词组里。
“瞧不起我!”他把我打横抱起来,在风中轻啄我的额头,“回家咯。”
正好我现在见了楼梯就想吐,搂紧他脖子美滋滋地搭乘智能型人体电梯,说好话:“再也不骂你是冰尜儿了。”
他威慑:“撒手把你扔下去。”却稳稳托着,轻松上楼,“我刚才坐地铁回来,车上有个印度人,身上味儿可难闻了。”
“印度人身上有什么味?咖哩?”
“印泥味儿!”他顺嘴胡说。
我故意为难:“印泥现在都是清香味的。”
“那他是原味的。”他嘻笑,到了四楼放我下来开门。屋内光线诡异,黄幽幽的越往茶几上越浓,一只蜡烛含羞摇曳在我们的视线中。眼睛适应黑暗后,季风指着沙发怪叫:“哇,你自个儿在人家黑灯瞎火的干啥呢?还……”
黑群骂他:“哇啦了屁!”对我们的归来不太满意。
因为欧娜就坐在他里边:“电卡插上了吗?”说话时手护着火焰,怕季风抡风扫地给卷灭了。
“原来不是一个人。”季风喃喃,拖了我的手,“家咱走吧,不方便。”
“是不方便。”我当下毫不迟疑跟着季风转身。
“给我站住!”欧娜冷喝,随手拿了遥控器对着电视按,浪漫的烛光并没融化她的理智,“你没充电?”
“你们吃饭了吗?”我问,没人理我,“季风你吃饭了吗?”
“没吃。”季风憋着笑,“我们吃饭去了啊,你们继续。”
“早知道我留一度点灯啊。”欧娜拿着天桥上买来的那把仕女扇驱赶热气,一时没控制好风向,连蜡烛一起扇凉了。
“刚才我就说去我们家吧?”黑暗中,我分明看到群少那细致入微的眼中十字银光转动。
没有空调,没有风扇,雷雨前的桑拿温度里,我们只得转移1163打发漫漫长夜。
楼道里感应灯一亮,黑群看清了季风的打扮:“万圣节啊?”
无袖套头衫,一字阔领,宽下摆,孔雀蓝撒花,低腰仔裤,五分长,还扎条巴掌宽的板带,牌子无从认知。
欧娜给予评价:“跟个小鸭子似的~~”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