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然心虚地把手心里的头顶毛糊回了小白鸟头顶,一溜烟地跑远了,留下只懵逼的小白鸟晃了晃头,几根白毛慢悠悠地飘了下来。
他拐了个弯,脚下湿润的泥土便被青石板地取代了。
眼前就是剑宗的集市,放眼望去,路的两旁是一排排整齐划一符合强迫症审美的灰色小商铺,尽头似乎有个可以摆摊的小广场,总体看来人流量极其稀少,两边开着的店寥寥无几,看上去格外荒凉。
斯然都看傻了,本着来都来了的朴素想法,硬是找了家开门的酒楼,推开面前满是灰尘的大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趴在柜台后的年轻男子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哟,换班来了?今个怎么来得这么早,莫不是——”
斯然和年轻男子对视片刻。
年轻男子嗖得一下抬起脑袋:“你谁?来打架的?去他妈的我就知道那家伙又给老子惹事了!”
斯然往后退了一步,抬头看了眼外边的牌匾,咬了咬牙又迈了进来,沉重道:“我以为你们这里是……酒楼?”
年轻男子都要拔出剑了,闻言愣道:“是……吧。”
斯然木然道:“我是来吃饭的。”
年轻男子:“吃饭的?”
斯然迟疑道:“是……吧。”
两个人再次对视片刻,均沉默了几秒。
年轻男子冲了过来,斯然惊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就差被拔腿就跑了,结果那年轻男子亲亲热热地把斯然给拽进了店,感动道:“开张半年了,你还是第一个客人!”
斯然:“……”
朋友,你这话听着很不好啊。
斯然懵逼地被年轻男子按在了酒楼为数不多的一张椅子上,这酒楼里还真就年轻男子一个人,连个上菜的店小二都没。
年轻男子热情问:“想怎么吃?”
斯然生怕这是家黑店,谨慎问道:“你这里有菜单吗?”
“菜、菜单?”年轻男子愣了愣,转身从柜子下边一通捣鼓,翻出来一张破破烂烂的纸,摆在了斯然面前,“当然有,就这个,你看看怎么样?”
斯然定睛一看,纸不行,字还不错,竖排列着“水煮”“清炖”“红烧”六个大字。
斯然纳闷了:“就这?”
年轻男子点头:“对啊!”
“不是,你这水煮什么?清炖什么?红烧什么?”斯然指着菜单,“我怎么知道你这有哪些食材?”
年轻男子惊讶:“咦?难道不是自己打了猎后,把猎物带过来,我们帮着处理吗?四阶以下灵兽肉都行哦~”
一番鸡同鸭讲的交流后,斯然震惊地发现,剑宗这边的酒楼实在是太惨绝人寰、令人发指了!
这哪里是个酒楼,这不就是个锅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