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的事不归我管的势头。dykanshu嗨这不对啊,不是说诸葛亮做事谨慎、事必躬亲吗?怎么他自从来了之后,也和贾诩一般的偷懒油滑了。得,你们都不说,那就我来讲吧。
“大哥,弟以为与其小心翼翼的防备,不如先出兵把弘农郡取了。一是可以控制住这东半段的函谷道,打通雒阳经函谷关到河东的道路。二嘛,这弘农郡就在他们京兆尹的正东,到时候兵马可以水陆并进的直达长安。有这么一把利剑悬挂在他们头上,这些人自顾尚且不暇,哪里还有心思分兵出来捣乱?”
刘备听了点点头,然后向诸葛亮、杜畿问道:“二位以为呢?”
听刘备问起,诸葛亮微微一笑,“关将军此言甚善,正合在下愚见。”而杜畿也是在一旁赞同的连连点头。
关羽一看,好末,我这说了一大通,你们二人一个只说一句话,一个干脆就点点头,这么简单就应付过去了。
刘备自从来到关中之后,先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取了河东,然后又以雷霆手段伐灭了屠维鞮侯。这叫关西的各方割据势力,尽皆人心惶惶啊。但是最坐不住的,还是那司隶校尉钟繇。别人不行可以投靠刘备,但是他不能。钟繇不但是曹操的心腹,还是最早支持曹操那帮颍川士人的代表之一。这要是真的改换门庭,恐怕一辈子都要抬不起头来了。所以他积极的去各方游说,想要组织起关中诸将一齐讨伐刘备。
可惜那些人一个比一个精,自从李堪、候选、马玩他们在河东大败之后,关中诸将便再也没人听钟繇的鬼话了。他们都已经打定了主意,大不了就退到凉州去。反正现在关中被董卓、李傕等人祸害的不成样了,在这里又捞不到多少油水。
钟繇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又劝说起了一同镇守长安的段煨、伍习。想要让他们派自己的部众扮作强盗,化整为零的到河东去劫掠袭扰,让刘备不能在那安心发展。
这天,段煨请伍习到府中饮宴,商量起了这关中之事。两人饮过三巡之后,段煨长叹一声,“我说贤弟啊,这钟繇又是加官又是进爵的,下了种种保证让我们去给刘备捣乱。我怎么觉得这事很不靠谱呢?”
“可不是嘛,忠明兄你可别忘了,我们可是李傕、郭汜的旧部,当初斩杀此二贼才得了这么一官半职的虚名。其实这些部众才是我们的根本啊。如果按照钟繇的话把他们派出去,那恐怕就再也回不来了。到时候这些人谁还敢跟着我们?”
“唉!我这也是怕到时候曹操那边不好看啊。”
“怎么?忠明兄认为那曹操还有机会管到这关中之事?我看呐,这刘玄德才真是厉害。曹操这么多年也只是往关中派些钟繇这样的大官,然后耍一些手段利用我们。但是这刘备不一样啊,你看看敢和他作对的,卫固、范先、屠维鞮侯都丢了脑袋,而那个高干如今躲到上党都不敢出来。这个人,我们可惹不起。”
段煨一听,沉默了好一阵子,“那你就甘愿,到时候把这到手的地盘让出去?”
“这~唉!我看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我们以前也没得罪过他,大不了以后再投靠刘备是了。”
段煨这人本来就有些多疑,他和贾诩是同乡,曾经收留过贾诩一阵子。但是后来怕贾诩夺权,就把他给逼走了。所有人都十分清楚,当时贾诩要不离开这儿,肯定会有性命之忧。可贾诩自从投靠了刘备之后,那可是深得信任,如今更是成为刘备属官之首的大将军长史。自己要是真的投靠刘备,到时贾诩想借机报复自己,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就因为这事,段煨从来没敢起过投靠刘备的念头。如今听伍习这么说,段煨又开始犯疑忌了,怎么,连伍习也是这么想的吗?照这么说来,到时候贾诩真会报复我了。
就在他心神不定的时候,有仆人前来禀报说,钟繇在府外求见…
第322章雄兵一动震三辅
听说钟繇又上门拜访,段煨和伍习对视了一眼,心说这人为达目的简直连他名士的脸面都不要了,哪有这样一天到晚死缠烂磨的?这下可好,两个人全让他给堵住了。如今刘备、曹操之间胜负未知,钟繇这个人呢,可不能轻易给得罪了。段煨、伍习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一齐出去把钟繇给迎入了府内。
等三人来到堂中一落座,段煨就命令左右撤换酒席重新开宴。饮过巡之后,钟繇再一次的旧事重提,这让段煨、伍习听着心里十分腻歪。曹操也就封了我们这么个官,给了个虚名,我们可是没拿过他一个子儿的军饷啊。如今凭什么叫我们给他这样卖命?
段煨斟酌了一下,“呵呵~使君,既然话已经到这了,那在下也就明说了吧。您的计策虽好,但是我们的部众也都是活生生的人呐。他们个个都明白刘备、关羽不好惹,这要是真到了他们眼皮子地下捣乱,这和白白送死有什么两样?要是真依您的计策而行,让我们兄弟逼着手下的部众去送死。恐怕是用不了多久,这些部众就会把我们的人头,给送到刘备桌案上了。”
“忠明兄说得是啊,如果使君有两全其美的计策,我们必然鼎力支持。”伍习说完之后,就满脸期待的看着钟繇。
“这个~”钟繇一下子不好往下接话了,想想也是这么个理,但真要和他们讲这个,那自己还怎么报答丞相的知遇之恩?于是钟繇把脸一板:“二位也是累受皇恩之人,如今为何说出如此无父无君之言?那刘备心怀不轨,有窃壤之志,如今他恃强前来侵占州土,怎么!二位不思守御外贼,还想纵容他不成?”
段煨、伍习一听,嗬!看你这大帽子扣的,人家心怀不轨,说得就像你是汉室忠臣一样。你这用得着天子了,才把他给搬出来。曹操可是把天子的媳妇、儿子都给杀了,当时你怎么不去尽忠?
虽然想是这么想,但他们又不好明着得罪钟繇,于是钳口不言,都不说话了。堂内为之一静。
钟繇一看不好,我刚刚因为一时心急失了计较。这两个可都是杀害旧主发迹的,都不是什么忠义之士。我如今逼得急了,闹不好他们会害了我的性命。我自己丢了性命不打紧,可要是耽搁了曹公的大计,那我这死的也太不值当了。
既然咋呼没成,钟繇就想着用好话哄他们。这还没来得及开口呢,忽然从外面进来一个人,这人钟繇有点眼熟,好像是段煨的亲随。他走到段煨的跟前,伏在耳边说了两句话。钟繇、伍习也听不见,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他们隔着个桌案,都抻着个脖子往那瞅呢。
段煨一看暗骂这亲随不会来事儿,当众叱责道:“钟使君和伍将军都不是外人,你有话尽管明说无妨!”
“是,”那亲随委屈的应了一声,如果不是你听到这事瞒不住这两人,还会这么大大方方的让我明说吗?“郑县那边有人送来了弘农的急报。”
“什么!”他话音未落钟繇就低呼一声,心里边已经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段煨又盯了亲随一眼,“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那人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