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鑫堂内,众人围坐着,俱是愁眉不展。
杨纹媚扯着嗓子奋力哭着,吼道:“岑暧,你不是一向自诩是当家的吗?那你快给我找出凶手来!葵英可是我的命根子!岑萦也是我一手养大的!这个凶手分明就是针对我!你快把这个混蛋给我揪出来!”
岑暧却不吭声,只是端坐在椅子上,阖目沉思。
旁边有一位貌美女子盈盈走了过来。只见她难画难描一副美姿容,弯曲曲一对远山眉,生的光彩照人,好一副倾城绝色。
这人,正是岑暧的侧室,楚湘然。
她满面哀愁的开口道:“大夫人,您别这样哭了,若是哭坏了身子……”
杨纹媚眯了眯眼,斜睨着她,随即破口大骂:“我才不要你这个浪蹄子来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这个骚狐狸,什么时候这家里也有你说话的地方了?”
狄燧一惊,抬头看向这两人,随即又看看端坐着的岑暧,但见他面色不改,依旧如常,再看岑继,面色苍白,甚至不敢直视杨纹媚与楚湘然。
楚湘然无助的站在那里,面色一阵惨白,不知做何才好。她只是见杨纹媚在这里干嚎,且又无人出言安慰,这才上来说话,想不到她好心当成驴肝肺,将她好生一顿臭骂。
杨纹媚却还继续道:“你站在这里做什么?与我来耀武扬威吗?好啊,如今我是一个孩子也没有了,你可算是高兴了吧?”说到这里,她忽地面色一厉,道,“你说!是不是你杀的我的一双儿女!就是你!就是你这个贱女人!”说着,她从椅子上倏地站起来,抬起一脚就向着楚湘然踹了过去。
楚湘然惊呼一声,躲闪不及,被她踹到在地。
岑暧这时才皱了皱眉,开言道:“大夫人,莫再胡闹了。”
一旁的丫鬟忽地惊呼:“出血了!出血了!”
岑暧立时起身,狠狠的瞪向杨纹媚,咬牙道:“快,快叫舒先生来。”
大堂里顿时大乱。
如岑碧央等女眷一见这等血腥场面,均是拿起手帕遮住了眼睛。
岑衣南实在是气不过,站起身道:“大婶,葵英与岑萦死了,我们均是难过的很。如今楚姨娘好言劝慰你,你却下此毒手……你当真以为如今你悲伤至极,便做什么都可以了吗?”
“你插什么嘴?”杨纹媚愈加愤怒,“这里有你说话的地儿吗?不过是个小孩子……”
岑韵台也道:“好了,衣南。这些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岑衣南愤怒的看了自己长兄一眼,大声道:“这还是个家吗?家里面什么好事儿都没有,竟是些龌龊事儿!要么就是死人,要么就是通奸,什么世代,分明就是个豺狼虎豹的窝儿!”
说罢,他拂袖而去。
碧央面带犹豫之色,正欲追过去,却见岑韵台看了她一眼,不悦道:“你一个女孩子,好好的在闺房里呆着便可,瞎凑什么热闹?”
碧央咬唇,泪光闪烁,却不敢如岑衣南那般大胆,只是怯弱道:“哥……别这样……”
岑韵台看她这副可怜模样,心上微动,便放柔了语气,道:“哥哥也是心情不好才这样。我不让衣南插手不也是为了他好么?这杨纹媚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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