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箫将花犯葬在了那株蘼芜草的旁边。她无法亲手剥下花犯的皮毛,只好请了一个屠夫来。
她总是不断的叮嘱他,要轻一点,再轻一点。
屠夫没有异议,照着她说的做了。之后,笑着对她道:“姑娘你一定是情非得已才要剥这九尾狐的皮毛吧?我看你一脸的心痛……”
“是啊,我是情非得已。”凤箫低垂眼睑,道。
花犯死后不到三日,凤箫做好了腰带,给李隆基送了过去。
而也就在这一日,迟秀韦回来了。
这一日,李隆基恢复,狄燧复活。
李隆基见了凤箫,很是高兴,道:“我就知道,你还是在乎我的。”
凤箫轻轻摇头,“不是我在乎你,是花犯在乎你。”
“花犯?”李隆基轻轻念着这个有些熟悉但又十足陌生的名字,“花犯是谁?”
“你会想起来的。”凤箫笑笑,道,“而且,你再也忘不了了。”
李隆基不知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自凤箫走后,果真有一个人影在他脑海里渐渐清晰起来。
那个可爱而纯净的女子,笑起来天真而娇俏,难过起来可怜而招人疼爱。
自己真的曾见过这样一个女子吗?
若是真的,为何又忘了呢?
“太子,御医来了。”面前忽地进了一个婢女,谦卑的通报。
李隆基怔忡的看着她,“你是……你是武家的那个宫女……那一夜,我临幸了你?”
婢女红着脸,“正是。”
李隆基冲她笑笑,“你小名叫做什么?”
“奴婢没有小名。”武丽人答道。
好像是她,又好像不是。
花犯,花犯。到底是谁呢?
他忆不起她是谁,但是他会一生记得这个名字。
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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