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握她的手:“跟着我跑就行。”
电梯门开,两人出去。
秋天的早晨,天色微亮,雨水已停,正刮着微风。
小道上来往人不多,有些早起的老人在慢步健身。
裴笙带头先跑起来,脚速不快,催促秦菲在旁边跟上。
秦菲才跑就有些带喘,她深感苦闷,前一天晚上才被他睡完,今早却来陪他跑步。
内心腹诽完,又听他鼓劲道:“跟上我,别慢下来,眼睛注意地面。”
秦菲起初有些冷,将连衣帽戴上,真的跑了几步,全身又开始发热,她再将帽子摘下。
裴笙就似个测评的体育老师,在一边玩儿似的监督她,还一直跑在她前面,偶尔嫌弃道:“你平时锻炼吗?”
秦菲一边使劲喘一边说:“我练过瑜伽。”
“不跑步?”
“跑步累。”
他似乎做了个决定:“以后跟着我跑。”
“不要。”她以为只有今天一次,仔细想了想又宽心说,“我又不经常住在你这里。”
裴笙倒退着跑,随时注意两人周围动向,对她说:“回去之后,给你把钥匙,以后自己也可以来。”
秦菲忍不住想歪,问:“过来干什么?”
他说:“我有时候不常在,你想见我了可以先过来。”
秦菲暂时没想那么多,寻找借口说:“我住学校,哪有空来市区。”
“反正给你钥匙就拿着。”他开始下命令,又计划着两人日后的会面频率,“至少半个月得见一次面,有时间我会去接你。”
秦菲琢磨着他这句话,怎么听都觉得像是在说,至少半个月得做一次。
她不知道是自己想得不纯洁,还是昨晚他的强度将她吓到,猛然间有种掉入狼窝的感觉。
果然老男人一开荤,一天几次都吃得了,更何况半个月一次,如何满足得了。
她既同情他又怜悯自己,脚下不慎踩进一个小水坑,溅起一堆污水渍。
她停下来,看着自己的裤脚,那儿有几滴脏水印。
裴笙也停下走过来,拉起她说:“别看了,回去洗一下。”
秦菲慢慢走出几步,有些可惜地说:“都弄脏了。”
“多看着点路。”他帮她将后面的帽子翻正,“别给我思想出差。”
秦菲心底反抗,还不是因为你突然间跟我讲这些。
接下去继续跑,他仍旧时不时跟她搭着话,断断续续地两圈也跑完了。
停下来后,秦菲原地下蹲,一个劲地喘气。
周围风停了,天也不知不觉全亮了。
地面半湿半干,树梢叶上还能落下雨丝。
秦菲从上头沾了些水拍自己脸,觉得身上的燥热稍微散了些。
路的前边有一块空地,上头安置一些室外健身器材,有双人漫步、荡秋千、扭腰器等等。
裴笙带着她走过,看见她目光被吸引,问:“想上去玩?”
秦菲指了指某处:“我想试一下单杠。”
裴笙拿目光丈量了下那个高度,不置可否:“过去看看。”
秦菲小跑走近单杠下面,双手伸直往上一跳拉了下,刚摸就碰到满手的水,没抓稳滑了下来。
裴笙眼神责怪,摸过她的手将水抹干,再很轻松地举臂,拿自个的手掌抓住整根单杠,从头到末一溜儿挤过去,如此反复几下,水一片片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