僖嫔的两小把头被直接打歪,雪碎成小块儿,一部分掉在了貂毛脖套里,冷得直打哆嗦,叫声凄厉,“啊!谁!是谁!给本宫出来!饶不了你!”
闻声,富察舜华撇撇嘴,“切!你都说饶不了人家了,谁还能站出来?傻呀?”
她笑得俏皮,“走了,回宫!这顿又没吃好,回宫补一顿!”
她揉揉胳膊,这扔雪球也挺费力的,差点抻了胳膊。
这一幕,被不少人看在了眼中。
钮妃原本就听到了富察舜华叫停轿辇的声音,因此多关注了些,叫人慢些走着,她回头看看。
待看到她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更是瞠目结舌。
她身边的宫女亦是如此,瞪直了双眼,甚至还揉了揉。
看到僖嫔仍是在那儿整理,耳边依然传来了她的怒骂声,才有了真实感。
当即钮妃就笑出了声。
这自然也传到了富察舜华的耳中,她望过去,看到了扶着栏杆探着头看的钮妃,笑道:“刚刚失礼,实在叫姐姐见笑了。”
钮妃直摇头,唇角的笑意憋都憋不住,“哪有?哪有?”
虽然确实挺好笑的。
钮妃特意等了富察舜华一段儿,揉揉有些僵硬的脸,问道:“她怎么惹了你了?”
富察舜华摇头,“嗐!也没什么,就是拿着我和南府的舞姬比了比,我总得出口气吧?”
她后来才想起来,别看南府是专门为皇室服务的,但也是艺人,这古代拿着人与戏子作比,和现代指着人骂人家是鸡鸭没有任何区别,因为同属下九流。
才又是出手教训了僖嫔一顿,总得出口恶气
闻言,钮妃眸光微寒,轻嗤道:“好歹也做到了嫔位,怎么就这般没脑子?”
说起来,靖嫔可比她僖嫔出身高得多,拿着人家和舞姬比,她僖嫔又算个什么东西呢?
倒夜壶的宫女吗?
“谁知道呢?”富察舜华十分自然接话道:“可能是她额娘生她的时候,把紫河车当成孩子养大了。”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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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第二日元旦日,富察舜华一大早就开始梳妆打扮,给太皇太后行大礼,给皇太后行大礼,还有康熙。
应付完了这些,已是晕头转向,虚弱疲惫。
“不愧是大日子啊,也太折腾人了,真是累啊!”
冬至那一日虽也有如此的参拜大礼,但冬至日可没有除夕日这般的冷。
丛双为她换下衣服,墨竹又将这些叠起来,连同冠子一起放好,上了锁,笑道:“不只是您呢,其余各宫的主子娘娘,都一样,面如金纸,没点红色了。”
说罢,她又笑了起来,“今儿跟着您出去,远远奴婢就瞧见僖嫔娘娘的面色不大好呢,阴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