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同叶疏白又在玄天秘境中再搜寻了一番,再没寻到任何有关仙人或是宿垣前辈的痕迹。
小火龙却是兴致不减,又搜罗到一堆宝石,很稀罕地让叶疏白替它收好了。后者扫了一眼,发现这龙拼拼凑凑了三两日,勉强也凑够了一块灵玉的价值。
廉价劳动力莫过于此。
倒是两个不要脸的大人跟在小火龙身后捡漏,还真又发现了一处隐秘的灵玉矿脉,皆是最上乘的极品灵玉。
温云面不改色地将这些灵玉尽数撬下,带着新的龙骨魔杖同一个鼓囊的芥子囊通过传送阵回了清流剑宗。
传送阵的另一边是在第十峰,只不过具体的位置仍没有落定,时而落在峰顶,时而落在山脚,只是没想到这次落在了三位师兄所居的半山别院外。
温云正想上去打个招呼,却听院内一声醉意熏熏的怒骂:“师父果然为老不尊!又不知道把温师妹骗去哪儿了!”
是熟悉的大师兄醉骂声。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她非但不觉尴尬,反而拉了叶疏白一同往院里偷窥。
果不其然,又到了三位师兄的把酒夜话时间,兴许是知道叶疏白不在,两个当师弟的也不拦着越行舟,反而热心地替他斟酒。
许挽风懒散地靠坐在白御山的身上,抱了一条腿,打趣道:“修真界又不禁止师徒恋,我看师父跟师妹郎才女貌正正般配,唯独师父这年龄老了,师妹又太年幼,未免有老牛吃嫩才的嫌疑。”
人前寡言的白御山在这种事话就多了,他闷声道:“我也是这么想,师徒恋无妨,只是若有朝一日要改叫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作师娘,心中无法接受。”
越行舟继续骂:“足足五日了,咱们再不把他们找回来盯着,怕是孩子都有了!”
听到这里,温云听不下去了,拉了叶疏白飞快逃离此地。
再听下去她的老脸都要没了!
这月的宗门内倒也太平,各峰弟子都忙于重建第一峰这件大事。
若真要说有什么事,最大的无非就是越师祖在第十峰的山脚下绑着荆条跪了半个月。
宗门的众剑修虽然心中好奇得紧,却不敢去凑师祖的热闹,只能每日假装路过第十峰,悄悄地去望一眼。
另外一桩热闹,大家就都敢去看了。
朱尔崇师兄被他师父派去清理第一峰的茅坑,还不慎被正在搬木材的包霹龙师兄顶到了坑中,朱尔崇怎肯罢休?爬上来后把包霹龙给弄了下去,两人当场赤手空拳地在缠斗起来,甚至险些为此拔剑上生死台。
之所以没上,只因这两人当时都舍不得去碰自己的剑,怕弄脏了老婆。
当时在第一峰上的所有弟子都放下了手里的活跑去围观,就连各位峰主都不例外,第十峰的许师祖更是特意拎了峰上的六个小孩,御剑赶过去看。
只不过听说围观的人都退散了,因为现场恶臭不止,两位当事人的状况更是惨绝人寰,连一个劝架的都没有。
谁敢去劝啊?去下得去手扒拉这两个人啊!
温云听到这话后揪心不已。
“你不好好带孩子们练剑,反而带他们去看两个粪人互搏?”
许挽风面色如常,甩出扇子半遮住脸,只露出那双盈盈似笑的桃花眼,悠悠道:“谁让师父跟师妹都不愿带孩子,我生来散漫好玩乐,总不能指望我教出跟师父一样古板又无趣的剑修吧?”
说罢,又拱了拱手拜别道:“听说那两人今天又约了架,我得赶紧去占位置,师妹,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