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璟说道,“今天谢谢你和杨姑娘了。”
杨青丝说道:“我和竹子多少年的好姐妹了,需要你客气?”
杨青丝和钟树根走后,陆少璟帮着柳九竹搬东西。
他们买了不少米面,够吃一个月的。
柳九竹看着满缸的米面,脸上满是笑容。
除了米面之外,还有各种调味料。
柳九竹把新买的衣服放在陆少璟面前比画,说道:“你把新衣服换上吧!”
“好。”
“天色还早,我去山上再采些药。”
柳九竹说道,“只不过平记药房出事了,镇上怕是没有药铺收药了,下次我们要去更远的城里药房卖药才行。”
“别担心,城里的价钱会更高的。”
“说的也是。”
柳九竹是个乐观的人,只担心了几秒钟,很快便转忧为喜,自己开解了自己。
柳九竹走后,陆少璟的脸上满是愁色。
整个镇上只有三条街,经济不行,店铺不多,这样的地方不可能有陆家的分行。毕竟他娘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把生意做到天下各个角落。
下次去城里药房,或许会有别的机会。就算那里也没有他娘的人,至少有商队经过,可以往京城那边传递消息。
柳九竹背着背篓上山。
一人拦住她的路,冷冰冰地看着她:“你倒是过得逍遥自在,知不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
柳九竹看着面前的女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员外本来看上的是你,你老实嫁过去,吃香的喝辣的不好吗?得罪了张员外,他把我抓去了,现在……现在……”房秀兰哭了起来,“村里的人都说我是破鞋,被张员外碰过了。你让我怎么在村里活下去啊?”
房秀兰越说越委屈,直接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拍腿,十足的泼妇模样。
“这门亲事是娘答应下来的,彩礼也是她收的。我不愿意嫁,她当然要把彩礼退回去。听说柳金杯娶你花了好几十两银子,既然你这么值钱,用你抵债也是正常的呀!我只是娘的继女,又不是亲生女儿,总不能让我来还债吧?”
“你你你,你害了我,我要找你拼命……”房秀兰朝柳九竹扑了过去。
柳九竹没动,但是有个东西动了,那就是她衣服里的红蛇。
红蛇爬上柳九竹的肩膀对着房秀兰吐着信子,一双眼睛冰冷地看着她。
房秀兰急忙停下脚步,僵硬地看着红蛇。
柳九竹认真地看着房秀兰:“你被张员外抢走了,我很同情你。不过,你可以怪你男人没本事,怪你婆家没本事,就是怪不到我的头上。我凭什么要牺牲自己来成全你们?你要是再找我的麻烦,红儿第一个不答应。别人不知道,你应该是清楚的,红儿是山里蛇王的孩子。”
所谓蛇王,其实就是当地人的夸张说法,说白了就是一条巨大的蟒蛇。
当初蟒蛇到处祸害村里的家畜,全村的人用尽办法才在它怀孕的时候把它解决掉。只不过,谁也不知道那蛇还留下了孩子。
那蛇也是有灵性的,躲哪里不行,偏要躲在柳九竹的家里。正好柳九竹的奶奶是个善良的医者,没有对它怎么样。
房秀兰之所以知道,那是因为她有一次发现了红儿,想用锄头把它弄死,结果被红儿咬了一口,中了剧毒。要不是柳九竹的奶奶医治她,她早就见阎王了。
可是这个人自私无比,柳九竹的奶奶救了她,她反咬一口,说柳九竹故意养蛇害她,还敲诈五两银子。柳九竹的奶奶见村里人怪她养毒蛇,无奈地掏光了所有的存蓄,也就是二两三钱银子。
村里人想弄死红儿,红儿仿佛察觉到自己给主人带来麻烦,当着他们的面溜上了山。只是没想到的是在柳奶奶去世的当天,柳九竹处理好了葬礼,红儿回到哭昏过去的柳九竹身边,还帮她吓跑了村里想趁机欺负她的二流子。
房秀兰后退几步,白着脸说道:“你给我等着。”
那种被毒蛇咬过的滋味,她是再也不想经历了。
柳九竹摸了摸红儿的脑袋,看着房秀兰的方向说道:“红儿,她到底来干嘛的?”
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吓唬吓唬她几句,难道她经历过的事情就会消失吗?
再说了,事情发生了,难道她不是应该想着怎么解决吗?一味地怨天尤人,只不过变成更大的笑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