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管家领高祥进来。
“丰爷爷好!”
丰老爷老眼严厉的扫射高祥,精光锐现,想到他碰丰郁,不由得老脸一沉,厉声说道:“高祥,你事业做得很大,本领是很高,相貌也长得体面,出手大方又阔绰,我很替你爷爷奶奶高兴。”
高祥听丰老爷这样客套的称赞他,心里大大不安,见丰老爷面色不善,口中一字一句听来是夸他,却是暗地里在贬他。
“丰爷爷,我怎及得上您……”
丰老爷手中海泡石烟斗一丢,突地打断高祥的话,“如何及不上?你若说你是第二,没人敢称是第一。”
“丰爷爷,这……”
丰老爷站起身,“你若真心真意的叫我一声爷爷,就该明白,丰郁还是一个孩子。”不给高祥开口的机会,立刻拉铃叫唤管家:“送客!”
丰老爷的态度,激起他很大的反感。在高祥走出丰家时,回头望向丰郁所住的阁楼,一张俊脸讳莫如深,最后大步离去。
第4章(1)
“别抽了。”
高祥一把抽走岳仕手上的烟,捻熄刚被点起的烟头。
岳仕一到他办公室,什么话都不说,径自坐在沙发上,烟一根接一根的点,整间总经理室被他弄得烟雾弥漫,秘书前前后后敲门进来三次,深怕这里有意外发生。
“高祥,丰家的女人都是祸害。”岳仕的脸隐在烟雾中,声音闷闷的,突道。
高祥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放下正拿起的卷宗,正眼看他,“岳仕,既然知道是祸害,就算了吧!”这话倒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两年多来,丰老爷把对他说的话,执行的很彻底,从长辈的口耳相传中,他得知丰老爷带着丰郁另寻清净之地闲居去了。难怪他送去的请帖、邀请函,丰郁都不曾回过。而他用尽所有的管道,也没有他们的消息。
岳仕这时突然说到丰家女人,是指谁?丰霖?还是丰郁?
“高祥,你叔叔过得……幸福吗?”每次他看到高靖臂弯中的丰瑞笑得灿烂如花,他就忍不住会想到古灵精怪的丰霖。
高祥想到他们夫妻二人虽然情深意重,婶婶却不时找些小细故跟叔叔吵闹。叔叔深知爱妻脾气,每当她无理取闹,总是笑笑的不予理会。
想到此,他失笑道:“看你怎么想了,拙夫伴巧妇,还是悍妻与良人……别说你不懂,连我这个做侄子的,也是雾里看花。”
“丰瑞很……不可思议!”岳仕想了一会,只有这形容词。
“婶婶是个奇女子,一般凡夫俗子怎能与她匹配?叔叔能与她结缡,自然不简单。”说到最后竟是往自己脸上贴金。
岳仕垂下头,神色凄然,他不过是凡夫俗子,而丰霖……
高祥看岳仕比先前更为沮丧,拍拍他肩膀,打趣道:“兄弟,有现成的牛奶喝,何必去买一头母牛。”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说完,发出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
高祥一怔,装作没听到,心却不由得一动,坐回办公椅上,心思竟莫名地飘到一个清丽绝俗的女子身上。
两个男人各自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
“蝴蝶梦”——男人销魂窟,捞女下海处,之所以吸引人,除了具备最基本条件一美、二好、三巧,最重要的是不会在兴头时,有警察临检的事发生。
所谓一美,自然是小姐容貌和身段美;二好,上至妈妈桑下至泊车小弟,都秉持服务好为宗旨;三巧,在性方面每个妓女都有接受过高超的技巧训练。
“蝴蝶梦”采会员制方式,能入会在此消费的人大多是有家世背景的。
楼下富丽堂皇的大厅,是基本的消费处,喝酒、听歌、跳舞,外带一名妖娆小姐陪你玩。
踩着红色地毯登上二楼,是一间间的独立包厢,很多达官名流在此寻欢作乐,代价高了一点,但所见货色也较精致。
“美人,你叫什么名字?”高祥重重地在女人唇上一吻,享受软玉温香的触感,“等等,我想起来了,你是咪咪。”
“高总,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人家是小琪,她才是咪咪啦!”身穿红色薄纱女郎不依的娇嗔。
“哈!你是小琪,她是咪咪,啧!啧!都是美人。”
咪咪拿着一杯酒凑过来,“高总,你真该罚。”挑衅地晃晃胸前的丰满,娇声道:“这里除了我,有谁敢叫咪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