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我是说你可真够累的,不是我”余悦看见宋惟文微挑的眉,摸着鼻子解释。
“呃……”宋惟文转了下头,颈脖微微有些因为动作太过单一而酸涩,然后站起身拿起外套:“走吧”
“去呢?”
“珠宝展”
“噢噢噢,对,都快忘了还要去珠宝展”
“呵呵”
“小叔,你是不是不经常笑啊?”
“有吗?不觉得”
“有!”
“或许是因为没有什么好笑的事情”
“也对,你这么忙,哪能像平头老百姓一样容易拾得快乐,不过,合着我以前就是个笑话啊……要不然你怎么总是看我出丑后就笑”
“……”
这似带埋怨的口味瞬间取悦了宋惟文的某根神经,勾唇的动作太过明显,连外间的一些员工都仿佛被吓到一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宋总的这一诡异现象。
到达会展后,已是下午两点,天气没有早晨的阴晦,纯白的天也变得透亮法蓝,周围飘散着朵朵白云,阳光照在身上,温度适度,十分舒服,白色的欧式风建筑物显得格外圣洁出尘,让人不觉心情一豁。
踏进场馆内,放在透明柜台内,用黑丝绒托盘妆点的配饰,高贵典雅到让人想要每一件都摸一摸,每个区都有不同风格的展品,大多数都倾向于中国古典风,来回观赏的外国人竟超过了本国人,不时有挽着手的夫妻点评驻足欣赏。
的确,每一件都可以称之为艺术品,余悦这个门外汉也被其中有独立玻璃柜妆点镂空首饰吸引了眼球,细密的网状,每个片上都镶有绿豆大小的黑钻,陪着铂金的底色,简直简洁到让人感到奢华和不凡。
当看到作品旁的黑丝绒框上用银片刻成的名牌时,余悦抬头瞥向四周。
张小夏,嗯,有些熟悉的感觉。
穿着黑色套装的张小夏将头发松松的挽起,一个简单的发箍不让头发显得太过随意,端庄中不失干练。
余悦微微眯眼看着向这边走来的女人,整个人的气场已经完全改变,当初眼神中的怯弱瑟缩已经被自信代替,那是一种对自己专业领域如鱼得水的自在,这种自在以及自信延伸到生活中的角角落落,挣脱了困住自己的枷锁,仿佛变了一个人般不可思议。
看上去美好到让人倾慕,比之从前的默默无闻更加引人注目,那些注目包涵欣赏、好奇。
“宋总”连语气也变得不再小而躲闪。
“嗯”
张小夏是今年冬季珠宝会展的负责人,更是设计总监安澜的得意助理,这家伙现在走哪都像是自己捡了个大馅饼似的炫耀加得意。
而张小夏对于安澜这种没有点名的栽培也铭记在心,更加奋发努力便是对公司对欣赏自己的人的一种回报,对那个人的心思也越发的淡,从思慕转而变为崇敬与尊重,珍藏的物品也早已随着一次搬家后的大扫除消失,那是一种释然和自我解脱。
“怎么样?”
“通过数据显示和统算……安总监说等着你给他发奖金”张小夏几不可闻的说出口半句。
“那你让他等着吧”宋惟文未做斟酌便不紧不慢的道。
张小夏略有些呆滞的转身向另一区域,领走时还友善而礼貌的冲余悦点点头才离开。
宋惟文和余悦刚准备向B区域,身后却发出一声惊讶和喜悦:“宋总”
余悦听到声音头皮都是一阵发麻,不是语气的问题,而是熟悉的声音让余悦浑身不自在,宋惟文转过身去,余悦则背对着二人装作路人欣赏着旁边的珠宝,虽然对这玩意完全不感冒,不过好在能转移注意力。
“林小姐也来了”
“是啊,妹妹突然要去参加什么青年画展,只好一个人来了,不过,今年的展品更加耐人寻味富有寓意,让人耳目一新,精致的展品都快叫人移不开眼睛了,很不错”林跃西穿着复古,带着蕾丝手套说话时手中的红色手包十分显眼,说完后又道:“宋总旗下的设计师真是让人不欣赏都不行”林跃西刚刚看到张小夏与宋惟文在交谈,询问旁边的员工才知道是宋氏旗下的设计师,莫名有种,果然还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瞧那样子,宋总好像还蛮欣赏的……
“谢谢林小姐夸奖,林先生没来吗?”
“父亲昨天去岛国宣传新影片”林跃西的父亲是天朝著名影视导演也是华立传媒公司的CEO。
宋惟文颔首不再言语。
以前余悦被林跃西踢那憋屈的几脚是因为明白自身力量很差劲,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现在虽然不用再顾忌太多,但是也知道跟女人计较不是爷们该干的事儿,再说不就踹了一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记仇是余悦的最大美好品质,记仇多不好,给自己找不痛快不是,索性不去接触就成了,但是也保不齐身体反应比神经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