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逃出来的。”我哼道,才不能告诉这家伙是因为担心他呢。
苏珩笑着摇摇头,戳穿我:“骗人的孩子被狼吃,你近期不要去山上了。”
“难道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济么?”我撇嘴道。
“不是不济,是我看出来的。”苏珩耐心给我解释:“这一回来你没带着周姑娘,换了这个绯衣姑娘,很大程度是你哥哥给你的人,这是其一。你的马还是入夜,一般这么稀有的马都是专人看管,若你是逃出来的,必然是慌乱中任取一匹骑来,这是其二。至于其三……”
“你再卖关子我就不理你了。”等了半天,他也不说,成心叫我着急。
“其三就是前几日子珍传来密信,把你的事情都告诉我了,说你去武威大营找我扑了个空,还叫我接应接应你。”
我暗自朝天翻了个白眼,什么看出来的,这明明就是情报告诉你的。
一边走一边和苏珩闲聊,一刻钟左右便到了他的帐外,说来也巧,我们正和端着药碗路过的章潇打了个照面。
章潇看见我时,也愣怔一下,讶道:“子丽,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担心大家呗,在高丽坐不住便回来了。”我看着黑黢黢的药汁,皱眉道:“这是做什么?你生病了?”
他摇摇头,道:“是苏姑娘。”
苏璎?我惊讶问道:“她怎么了?生了什么病?”
“前两天她去训城时,正撞见了宁国的一个斥候,那人武艺了得,二妹没敌过伤到了脚。”
“你们怎的让她一个人出去呢!”我皱紧眉头,真不知说他俩什么好,粗线条的叫我想揍人。
扑一进到苏璎的营帐,一股浓浓的中药味扑面而来,记得刚到高丽的第一年,我总是和这中药为伍。如今几年没有生什么大病,又闻到这味道倒是有些不习惯起来。
我将营帐帘子支起一面,避免风直直吹向苏璎,也给这地方通通风。
坐到床沿,我端过药碗,吹吹热气,看着她乖巧喝下去。
“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我将空药碗放在案几上。
“战场之上,凶险无处不在,这点小伤还算不得什么。”她笑笑,问我:“这几个月过得还好么?能回家见到亲人该是很高兴吧。”
我点点头,道:“嗯,除了哥哥们逼着我苦练剑术,其他的还是很舒心的。”
苏璎扑哧一声笑出来:“你这剑术确实该好好练练了,身为军中的冷校尉,你可别叫被人瞧扁了。”
“好呀,连你也嘲笑我。”我笑看着她:“等你脚好的,看我不收拾你。”
“来吧,我瞧瞧你的脚如何了。”
伸手掀开她的薄被,看见她的脚时,我心里一紧。
“怎么这样严重,你的脚已经肿的这么厉害了,你哥哥他到底有没有给你大夫啊。”我心疼的看着她那肿的厉害的脚。
“军医本来说要每天揉揉的,但是我自己够不到,想着按时喝药也就差不多能治好了,所以也就没麻烦旁人。”苏璎淡淡道:“你别担心,过几天大概就能消肿了。”
“你这家伙真是倔强的叫我想揍你。”我恨恨道:“从今天起每天晚上我给你揉,再不好好治病,休怪我不怜香惜玉了。”
“好好。”苏璎微微一笑:“你可是我的准嫂嫂,我要是不听话以后有我的不如意。”
丫的,这戏谑的样子简直和苏珩像极了。
我和她闲叙了好久,见她有些累了,我便告辞了。
临走出营帐时,苏璎淡淡嗓音响起:“哥哥他…”
正巧一对人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