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寒江走出了门,上了城墙,下方是密密麻麻的周军营寨,这座城北方已经被完全包围了。
兴郡城墙很高,有二十多米,而这高耸的城墙背后是懦弱的边军。
林副都统走到了他的身边,“没事的,所有军队都被我整编完毕,只要东方泽那边不出岔子,那么周国就翻不起浪来。”
“已经出岔子了,东方泽跑了,我觉得他被铁衣卫劫走了。”
“我知道,那种手段有点类似于练气士,但又不像,有点像咒术,或者替身术。
“这不是我们这个境界的手段,你要小心点,把门看好了。”
“我明白。”
而在东边,朱肥身上的甲胄消失了,他穿着麻布衣服,行走在山林中间,艰难地蠕动着。
他的身型在山林里行走就好像让育红班的娃娃说外语一样困难。
“他奶奶个腿,老子就不该跑!”朱肥继续爬行着,终于看到了亮光。
他一阵哆嗦,终于从这里逃出去了。
他向前一扑,然后,惊诧地掉到了河里。他抬起头,吐出水,突然觉得后背一凉,他刚要回头,听到后面的人说:“别动!”
“奶奶的,这运气,绝了!”
董大成手里拉着弓,箭头对准了朱肥的后背。
“别冲动,不要冲动啊,听我解释。”
“慢着!”
“诶,好好好。”朱肥慢了下来,突然一跳,那支箭插在了他的后背,但是没有杀死他,他在空中转体,像是一只灵活的猪,而后,砸落向董大成。
董大成身前出现了一层水雾,而后,身型消失,朱肥砸了个空。
朱肥拔下箭矢,丢在一边,鲜血很快凝固。“会员?”
“是。”朱肥承认了。
“你要打一场?”
“大家都是一群远离主线的失败者,打个屁!”
“呵呵,出来吧。”
刘三石嘴上的伤被处理过了,但还是很凄惨,甲胄也卸下了,现在一样穿着麻衣。
“嘿,就你一个穿着甲是吧。”
“你也穿不上。”
“正解。”
“我们去干嘛?”
“虽然我们没有什么实力,但是我的身份还是有用的,而且你看,这是什么?”
朱肥拿出一枚令牌,这是参将的令牌。
“我从我上司那里偷的,在东部防线狐假虎威还是可以的。”
“行,去哪里?”
“含镇。”含镇是东部的一个镇子,是落山和兴郡中的必经之路,是落山运出的货物的一个中转站。
这个地方现在岌岌可危,东边的落山周军所在的兰乐堡只有二十里远,到西边的兴郡一定要走这条路。
朱肥骑着一匹找来的牛,乱世时期,家畜大多没有带走,所以找一找还是可以找到一些家畜的。
牛拉着运粮的板车,板车上坐着两个人,向南而去。
好在含镇只有十多里路,不然还真的拉不动。
来到含镇已经天黑了,出示了令牌,牛车进入了军镇。
军镇守备亲自来迎,看到是真正的参将令牌后,立马露出了笑脸,主动把兵权交给了他。
“你怎么这么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