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在李无命快要开车开到锤庄时,所有人都投完了票,而收音机开始了唱票。
“周富贵,八票。
“李七,七票。
“吴雋,两票。
“皮子厚,一票。
“徐浮,一票。”
大部分人都不怀好意地看向了周富贵,然而,这时,收音机又作妖了。
“李七,再加一票。”所有人都惊讶了,然后,都看向了黎铭。
黎铭骇人的机械脸上露出了瘆人的笑容。
车开到了锤庄,没有人上车,二十几秒后,李无命关上了门。
“接下来是第二个故事。
“这是一个饭馆老板的故事。
“这个老板开了一家小饭馆,他原本是一家建材公司的法务,然而公司经营不善,倒闭了,老板卷钱跑路了。
“他拿到了极少的补偿费。
“那一年的冬天很冷。
“祸不单行,他的父亲去世了,由于没有足够的丧葬费,村里人只能尽快把他火化了。
“据说,他的父亲是被冻死的。
“他没有回去看父亲最后一面,他觉得对不起他。
“但他还是偷偷回到了村里,在他爹的坟前,哭了很久。
“他跑到了他后妈的家。
“你们知道什么叫人彘吗?这位就知道,他把他的后妈做成了人彘。
“正宗的人彘,要剁掉手脚,挖出眼睛,封堵耳朵,毒哑喉咙,割掉舌头,剔除毛发。
“他就没有那么多的知识储备了,他把她的四肢用剁骨刀剁下,正巧,村里有一户人家,养了几十只黑狗,他把剁下来的部分的肉煮熟了,割下来,把手指直接连骨带肉给狗吃。其他的只把肉喂了狗。骨头,则被他熬成一锅骨头汤,隔壁小孩跑过来,他把汤分给了小孩们。
“小孩子吃得很香,而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厨艺很好,于是,把后妈家里的财产拿走,开了一家饭馆。
“而后妈很快就死了,毕竟伤口创伤面太大,血流不止。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这个原因和他爸有关。
“他母亲在生下他之后,就因为难产死了。他爹又为他找了一个奶妈,不过,他沾花惹草的爹,把他奶妈给睡了,后来就成为了他的后妈。
“这个后妈以前有过一个孩子,是和一名当地的留乡知青的结晶。
“后来,两人闹掰了,当时已经是1980年了,一个要回城,一个要留下,最终坚持留下的还是在当地镇上的中学任教。而她离开了,干起了奶妈的工作,有时还去打点工。
“这一次,她被雇来了,多年漂泊让她身心劳累,现在,又回到了住了很久的地方,虽然不是她的家乡,但胜似家乡。
“她对于之前的感情还是不舍放下的,但自己也不可能一辈子困在这里,她也算是放下了。不过她总是欲求不满,或许是天性使然?
“她对他爸和他是很不错的,而原本对于他爸在他妻子死去一年还不到,就急着再一次结婚感到不满的村民,也对于她改观不少。
“至少小孩子不会丢石头,骂她了,村里的老人不会在背后戳脊梁骨了,成年人也不会用看奸夫淫妇的鄙夷目光看他们了。
“然而,在他六岁时,他爸离开去下海经商后,这个女人再也抑制不住天性,许久未曾滋润过的她找到了村里的那个留乡知青,他现在在一所学校做化学老师。
“这两个人很快就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奸夫淫妇,但是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