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复。”说罢,他朝自己的车走去。
“周生,耽搁你一点时间,这个人是什么时候住到你家的?”齐宁跟在他身后追问。
“……”周行军回头看着齐宁,再看被他提在手上的服务生,对这位眼镜青年畏惧感又向他袭来,轻叹了一声:“他是我以前兄弟的侄子,一年前来深圳投靠我,偶尔会来我家住几天。他在外面做些什么,我不知道。”
齐宁沉吟了一下,若有所思地道:“一年前……原来当时他逃出山西后是来深圳投奔你。”
“逃出山西?”周行军讶异地问。
齐宁没回答周行军的话,反而说:“还有一件事想问你。听邹清荷说过,你知道是谁想要高立业死。”
周行军面无表情地看着齐宁,半晌才道:“错了,我不知道这事。”
齐宁挑眉,直视着周行军,过了一会儿他从口袋里掏出小型录单机,按下开关,里面重复着一段话“……这孩子也没什么缺点好说,就是一张嘴说话让人难受,别学他叔高立业说话不经大脑得罪人把命给丢在外头……”
“你们当刑警的靠这个来破案?”周行军冷冰冰道。不再理会齐宁,上车离开了。
“被人讨厌了。”柳逐阳取笑齐宁。
“被他讨厌无所谓,只要你不讨厌我就行。”齐宁摆摆头,涎着脸挨到他身边。这时,肖大力把车开过来,齐宁把春风丢到车上,让他把春风带走。他自己和柳逐阳打的士去流阳路的烧烤一条街找江胖球。
谁知道到了约定的地方,没见到江胖球。打电话过去询问才知道江胖球偷溜出门时被他老爸发觉重新被软禁在家。看来,要见江胖球只有去他家才行。
两人逛了一下夜市,路过电影院时,在齐宁的提议下,两人去看电影。电影院的人真少,后面几排没人。他们随意挑了位置,静静地靠在一起。
“奇怪,你抓了春风之后怎么不向他问口供?”柳逐阳把心里的疑惑说出来。
齐宁一只手抚摸着柳逐阳的头发,一只手拧着他的鼻子,笑道:“我打算让下溪去问他的口供。春风牵连的案子,下溪知道得比我清楚。地方上发生的案件由地方来解决,我的权限没大到事事可以插手。再说,有春风在我们手上,跟他有关的人比我更紧张,一定会闹腾一点事出来。逐阳,你认为春风真的是白鼠吗?”
柳逐阳拔开他的手,扁着嘴道:“怎么可能!‘蛇鼠一窝’十几年已经成名,春风绝对不超过三十,怎么可能是成名已久的白鼠?再说他身上的刺青色泽挺新鲜,绝对不是十几年前刺的。我觉得周行军比他更象那只神秘的白老鼠。”
齐宁奖励般地拍拍他的头:“逐阳,你懂得真多。”
“见多了。”柳逐阳得意道:“以前有些小青年把刺青当成赶潮流,总拿这个来炫耀。我觉得他们傻死了。”
齐宁看着他闪光的双眼,伸手扯他的脸蛋,“你怎么知道他身上有刺青的?”
“去,别骗我你没看到。你捞他过来时,他衣服下摆卷起来隐约露出身上的刺青。”
“呵呵,没错,我也看到了。”
齐宁腕上的手表再次震动,他剥开表壳看着荧光屏上传来的特殊密码,破译上面的符号,周正传过他的信息是:林向荣死了。
齐宁猛拍着自己的额头,哀嚎着往柳逐阳身上一滚。“逐阳,我太大意了。林向荣居然死了,打算放长线钩大鱼的计划失败。想不到被人钻空子。到底是谁敢在我面前动手脚?”
柳逐阳扁嘴:“你谁啊,凭什么别人不能在你面前动手脚?林向荣谁啊?想起来了,毒舌小鬼的继父。别吵我,电影开始了。”柳逐阳不客气地把齐宁推到一边。
清荷等人赶到医院迟了一步,林向荣刚刚断气。
病房里,白巾盖住林向荣的脸,黄姗敏呆呆地站在尸体旁,无声在落泪。
邹清荷挤过围观的众人,站在黄姗敏身边把手帕递过给她,轻声道:“请您节哀。”
黄姗敏迟钝地转过身,茫然地看着他,轻声道:“人,为什么会死呢?”
清荷不是哲学家,他无法给回答生命这个沉重的主题。
“敏姐,人有生必有死,请您节哀。”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地安慰着。
“是我的错,老林的死是我的错。”她听不进众人的安慰,伤心地喃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