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担心吧,王三水眼角望了望窗外,雨线笔直而下,已经临近夏初了。
就在这大院子里,炼丹的地方。
王阿虎结束修炼,每次只有这一丁点时间可以利用,他望了望外面下起的淫雨,神经刺痛。
“如果我有能力一点,如果我能早一点,如果我能赶得上,你是不是就不会离我而去。”
“我并不介意你失身,只要你和我在一起,这些我都无所谓,可为什么。在你看来,你的贞操在我心里比你更重要吗?又是怎样的绝望,把温柔善美,勤劳真挚的你……逼上绝路?”
那悬在梁上,苍白无光的苦痛,该怎样安抚?
王阿虎打开窗户,一只被他带进来的凡俗蜂鸟落于窗沿,那腿脚上有一些花粉一样的东西。
他舔舐干净,再度让它在这院里自由飞舞。
肆意出入就会被发觉,那只在大院里采集就没问题了吧。灵气这玩意又不是只有修者灵兽一类超凡生物才能察觉。
王阿虎扔掉手上书籍,他看过学过,只是为了看看是否一致罢了。
现在王三水在跟真娘婴仙修炼,这院里也没几个丫鬟,可以行动了。
只要不靠近真娘婴仙附近,就不会有问题。不过慎重起见,还是不要靠近真娘婴仙的卧室。
“所以,那道大门在你身上么?”
……
春雨稍歇,蝉鸣又起,蝉鸣一停,秋风便来。
秋意萧索。
对于赵老先生这样的教导方式,新入的六人很快便跟不上,这本来也不是给他们上的。
这时众人方才明悟自身的定位,原来他们都只是赵老先生随手的闲棋,恰好兴致来了而已。
机会给了,跟不跟得上便是众人自己的事,所以在背好书,泡完药浴,上过一段时间赵老先生的课,听着那十位同学说着意义不明的话后,有人心态崩了,自求退学。
赵老先生也没说什么,只是首肯。
六人,只余一男一女,男子自然是王叔人,他还在硬撑,牢牢死记王家家主对他说过的话,对送来的功法秘籍拼死修炼,不懂就问,被嘲讽被无视统统无所谓,他只求待在这书塾里,这是他唯一能攀上的树干,一旦掉下去,他又得回到碌碌无为的人生。
另一名女子名为秀菊,是县外城的人,她早早就放弃跟上这帮怪胎的念头,专心辅助一宁师姐实验,到了最后,她做得足够好,其余三人离开都没得到一宁师姐的挽留,她得到了。
这一天,天高气清,一宁师姐,恩得菲尔王女殿下牵着一匹载着那玻璃罐实验器皿的灵兽车辆从后门出发。作为助手,她秀菊也得跟着,只是没想到王叔人这冤家也被要求跟着一起去。
这段时间,秀菊和他没少实验。
“不知一宁师姐要去做什么,这器皿拆卸不易,届时又要调试,很是烦人的。”秀菊和王叔人骑着马,跟在那辆车后面。
“还能是什么,这设备就我们用过,再加上近段时间不时有人自请离去,自然是给那个好久没来堂课的废物做完全套实验,好让他和书塾不拖不欠。”王叔人不咸不淡地说道。
“也是这个理,只是至于让一宁师姐亲自去吗,我便可以操作好那设备。”
王叔人稍微低吟,“或许,是不想别人说闲话吧。”
“可又有几人知道我们在书塾里做了这实验呢?”
王叔人哑口,总不能说是那十个同学的长辈会说闲话吧。
如此,两人再也无话可说。
这王家的少爷怎么这么不经问,早知道不把话题往这个方向带了,明明懂得结党友朋,床上功夫还这么好,却是个直男。
秀菊郁闷不已。
足足走了半天,她们才来到一村庄。
村子很喧闹,那些人说着些浑话,也卖力
干活,一片生机勃勃的样子。
几十户人家,有些还是单身汉住在一起,只算一户,显得这里人丁不衰。
一宁师姐问过些人,便带着她和王叔人往一处窑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