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山而建的云山阁矗立在庐陵的北支角,五层楼阁俯视着偌大的庐陵城,四周青竹摇曳让此地与喧嚣的城市形成对比却又浑然天成。
“二位,云山轩衣衫不整者不得入内,还是请回吧。”
门口负责迎客的侍者婉言拦下太叔七,只因他一身百衲衣与周遭往来的文人雅士显得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开门做生意,哪有赶客人的道理,而且你这人太过势利了些。”
钓鳌生故意大声说道,果然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侍者面无惧色反倒是得意的回答起来,显然这副场景并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宣扬自家名声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我家主人自云山轩建成以来便定下的规矩,凡出入我云山轩者衣衫不整者皆不得入,我云山轩只招待那些气质高雅的客人。二位还是不要在此纠缠,徒增笑尔。”
“哦,好一个气质高雅,那我且问你何为气质高雅。”
“禀自然之正气,体高雅之弘量。”侍者昂然回复,周围围观之人尽皆拍手称喝,而侍者也拱手向周围人称谢。
“若是如此,那这云山轩当真是一处藏污纳垢之地。”
“你与其在此攀咬,不如早些离去,换个地方为好。”侍者也不恼钓鳌生的咄咄言辞,反而出言反讽。
“山不在高,有灵则明,水不厌浅,载舟则明,斯是陋衣,唯吾德馨。”
钓鳌生背负双手一步一句,六步从容走到侍者面前,整了整衣衫拍去灰尘似是此地不净污了他的衣衫。
“庐陵云山轩不过如此。七哥,去那杜康楼饮酒。”
七哥灰败的死人脸上露出笑意,随即恋恋不舍地掏出一枚铜钱向后抛去。
那枚铜钱就这样竖立在侍者双脚之间不曾落下。
“赏你的。”
经此一闹钓鳌生一洗颓丧的心绪,拿出铁棒当即挥洒起来,在云山轩前的假山上将方才所言尽书其上,铁画银钩笔触犀利。
“赏你的。”
二人展开身形御风离去,徒留下一堆围观群众呆愣当场,而那名侍者更是尴尬欲死。
云山轩五层的围栏边,两名正在手谈的中年文人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场闹剧。
“可惜了,这骈文只有半部。不然将这假山雕刻成碑倒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我倒是觉得文章本成,妙手偶得之,如此落子当真畅快,老友你输了。”
随着最后一目白子落下,黑棋余下气口皆殁。
“妙手偶天成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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