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王大人,如今马上要入冬了,今年闹虫灾,草料不够,断了商路牛羊卖不出去。不抢,真是没法子过冬。但我们一点都没想过要冒犯你。”
王兆,“都说了多少次了,你要抢就去远一点的地方抢,我可是听说云方六郡今年收成好得很!要是下一次你再抢到我的头上,就算是再好的朋友,这生意也是没法做了!”
萨哈苦笑道:“我知道了。”
王兆拍了拍萨哈的肩膀,“今天这件事看在咱们是老朋友的面子上就这么算了。下一次再有这样的事情,我可不会这么简单的放人。”
萨哈苦笑着拱手,摇着头离开,跪在地上的男人咬着牙的爬起来跟着萨哈身后,一脸藏不住的愤懑不平。
王兆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林晏的身上,他坐回椅子上,上下打量了林晏一会儿,目光凌厉。
“一年前,我那个苦了一辈子的老哥托人给我捎来口信。我这可怜的侄女到了年纪该嫁人。我本来为她寻了一门好亲事,只等着她来了金平城就完婚,一辈子都享不完的福。你小子知不知道?”
这话说得倒像是他林晏癞□□吃了天鹅肉,玷污了那个村姑坏了她的身子,害得她没了好日子过一般。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一个目不识丁的乡野贱民,出身贫苦的孤女,不过也
就是长得不错。
但南乐的面貌还没有达到倾国倾城的程度,能有什么好亲事?
顶了天也不过嫁给是城东的肉铺佬,哦,要不再多一个嫁给水匪做压寨夫人。
所谓贩夫走卒之辈说一句不客气的,活的还不如他家的狗。
林晏挑了挑眉梢,眼尾流露出几许讥讽,不咸不淡的说道:“头一次知道。”
两个男人之间的火药味到这一刻,简直只要一点火星子落下去立刻就能点燃。
旁听的吴虎屏住了呼吸,他吃惊于这小白脸的胆量。
“我看你家这位还挺有性格的。”
南乐被人推着按在门口,她十分不情愿,却又推拒不过。
两双眼睛透过内堂的帘子缝隙看着外面的男人。
熹微的晨光从他身后大敞着的门口投进来,光线在地上勾勒出一个清瘦的剪影。
他偏了偏头,半张脸落在光里,一只眼在光下被照亮,尽管眼尾带着笑的弧度,瞳仁在暗光下却透着疏冷与淡淡的颓倦。
端端站在那里,一脸的桀骜不驯,满身的风流。
南乐见到那张脸,不由得眉心微蹙。
多日来,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她本不想见他的,但他们却将他给找来了。
女人贴在她耳边小声笑道:“小乐,你挑男人的眼光可真不错呢!这位小兄弟生的好俊哦。”
南乐垂了垂眼,紧紧抿住唇角。
“他可是寻了你一夜呢,这么好的男人一定得抓住了。”
林晏寻了她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