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何太后指定的内侍,吕布知道,这个穆顺,该当就是何太后信得过的人了,当即只是环眼一扫,转身令道:“你们留在殿内,护卫太后和弘农王,不得有误!”
吩咐完毕,吕布出声向何太后和弘农王辞行,大步往殿外走去,穆顺则低眉顺眼地跟在身后侧,恭顺得很。
估摸着殿内诸人都再听不到,吕布听到身后的穆顺低声道:“禀将军,奴家奉太后懿旨,曾在嘉德殿内为将军递信。”
“嗯!”吕布同样压低声音,头也不回地应了声,“殿内的内侍宫女,可区分清楚了?”
“是!”穆顺低声答道,“宫内各处柴火,通道,马车,酒壶,均已准备妥当。”
吕布微微点头,赞了声:“好,待会在殿内,见机行事,万事有本将军在,切莫乱了方寸!”
在穆顺的低声应答声中,二人来到殿外,永安宫内各处的喧闹声,此刻已渐渐平息下来,吕布留在殿外的十来名亲兵,仍旧守在门口,虎视眈眈地看着四周。
“报~”
悠长的禀报声由远及近,吕布抬头看去,正见到一名亲兵飞奔而来,情知必是李儒到了,头也不回地吩咐道:“你胆识不错,且回殿去,待会行事,就由你亲为,其余闲杂人等,让他们离远点,以免他们误了大事,明白吗?”
穆顺恭敬应答一声,转身入殿。
亲兵奔至吕布身前,气喘吁吁地禀道:“禀将军,李先生求见。”
吕布点点头,面无表情地吩咐一声:“嗯,好,带他进来!”,说完,他赶紧又补充一句:“一个人!”
亲兵应诺一声,当即转身,往来路奔去。
过不多时,两名亲兵带着面色有些不豫的李儒,脚步匆匆地进来,吕布迎上前去,手一挥,令两名亲兵走开,低声对李儒道:“文优兄,你可算来了,怎么样,可以动手了吧,宫内的宿卫,内侍和宫女,我可镇压不了太久。”
李儒心里有些忿忿,可当着吕布的面,他又不好发作,更不好背后指责吕布的亲兵,只有咽下这口气,低声答道:“都准备好了,所需之物,儒也带来了。”
“好,好!”
吕布脸上现出兴奋之色,连声道好,扯着李儒的衣袖,就往殿内行去,边走边说:“太后和弘农王都在,赶紧把这事办妥了,好回去补上一觉。”
李儒嘿嘿直笑,似是对吕布这话大表赞同,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小心谨慎地递给吕布,嘱咐道:“这是使君需要的东西,一时半会儿不会发作,两个时辰后,药效才会发作出来。”
吕布郑而重之地点头,接过小纸包,握在手里,与李儒一起,步入殿内。(未完待续。。)
128 洛阳的大事。太后请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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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殿稍微这么眼光一扫,吕布立时在心里暗暗点头,何太后指派的这个穆顺,看起来不但忠诚可靠,办事还挺利索,这么短短的一会儿工夫,就将殿内的内侍和宫女分派开去,留在何太后和弘农王身旁的,只有两名宫女。
其中一人,正是吕布上次来永安宫拜见何太后时,为她抚琴的宫女。看这般架势,这两名宫女,应该也是何太后可以信得过的人。
吕布心底里不禁有些恻然,大汉帝国堂堂的太后,以及曾经的帝国天子,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身边服侍的内侍和宫女这么多,关键时刻,能够信得过的,竟然只有这么区区三人。
李儒跟在吕布身后,他的身材本就不如吕布高大壮实,此刻就像是隐在吕布的阴影里,如果不注意,很容易将之当做吕布的随从,从而忽略过去。
就在李儒满心以为,吕布该当会急吼吼地令人拿来酒壶酒樽时,猛然听到吕布禀道:“禀太后,弘农王,骠骑将军听闻刺客擅闯永安宫,特派人前来拜见,以安太后、弘农王之心。”
李儒心里暗自唾骂吕布数声,可此刻情势所迫,他也只有低头上前,整理衣衫,跪地见礼:“草民李儒,奉骠骑将军令,前来拜见太后,弘农王,请太后、弘农王万安!”
话一出口,吕布就在心里暗自发笑,盖因李儒这话,说得乡音浓重,不光如此,还说得很是含糊不清,声音低沉。与此前李儒的字正腔圆比起来,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不用说,李儒这都是故意的,就算吕布站在他身旁,仍旧没有听清他说什么,更不用说他的名字了。
何太后嘉勉李儒几句,李儒起身,重又回到吕布身后侧站定。
吕布则朗声禀道:“禀太后,弘农王,擅闯永安宫的刺客已斩杀三人。另有四人逃窜无踪,臣请护卫太后弘农王返宫歇息。”
说完,吕布左右一看,令道:“来人啊,奉上美酒。给太后和弘农王压惊!”
穆顺和两名宫女都将目光投向何太后身上,何太后面色微变。微微点头。吩咐道:“去吧,多拿两个酒樽来,征北将军两位夙夜辛劳,哀家也当赐酒才是。”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