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看,你磨了不少花粉草根的,也没有中毒呀!何况有些本身没毒,必须和其他相混才会起毒性。”
“云姑娘为什么要……要做这么可怕……的东西?”花姑还是不太敢去碰触,那是毒耶!
可怕吗?龙云不觉得,她认为人心比毒药更毒。“我不会害你的,毒能害人也能救人,全凭个人揣摩着用。”防身之用更不能缺。
“真的不会……有事?!”花姑声音中有一丝惧意。
“有事你还会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吗?你被‘毒’这个字给吓着了。”龙云觉得还是庄内那些丫头争气。
“什么毒?谁中毒了?”南月儿像只不安份的猴儿,蹦蹦跳跳的出现在寒月居。
后面跟着的是面无波动,不苟言笑的北莫残。他的心早就想来寒月居一会佳人,但总有些顾忌。
而真正令他怯步的是前些日子,他亲眼看见龙云被老大抱回寒月居,两人之间似有条看不见的红线系着。虽然两人眼神中充满火药味,但她那红肿光泽的唇瓣,正告诉他,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月儿,你又调皮了。”年轻真好,花姑羡慕她的天真浪漫,不解世事。
“我才没有呢!不信你问莫残哥哥,我很乖的。”南月儿头一扬,非常神气的下巴一挺。
北莫残不语,眼神有意无意的瞥向坐在前廊的女子。
“你看北兄弟也不敢苟同,你失宠了。”花姑笑笑摸摸她的头。
南月儿不依地拉着他的衣角。“莫残哥哥,你说月儿乖不乖,你疼不疼我?”
北莫残头一低。“你这小女孩太贪心了,全寨兄弟有谁不疼你?”在他眼里,月儿还是那个刚会走路的奶娃儿。
“人家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女孩?不信你看看我。”南月儿不太高兴的展露成熟娇躯。
他看了看她,是长大了点,几时她也有女人体态了?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只是稚气未脱,不及龙云自然散发的成熟韵味,和动人的慵懒神态。
“外在是长大了,内心还是小孩子心性。”北莫残友爱的捏捏她的鼻头,不带任何杂念。
“莫残哥哥――”她觉得心被扎了一下,有点酸涩。
龙云见花姑手拿石杵,迟迟不敢下杵,再看看自投罗网的两人,心下有了主意。“莫残、月儿。可不可以拜托你们一件事?”
南月儿一听见云姐姐有事拜托,三步作两步的跑上前,把刚才的事全抛在脑后,兴奋的像有新玩具的小孩。
“什么事?月儿一定给你拜托。”她连说话都像个小孩子。
北莫残只是淡淡颌首。“尽力而为。”
“龙云在此先谢过。花姑,把石杵交给莫残。月儿,有劳你将地上的干花草,分门别类的各置一角。”
花姑乐得把此等危险之事,转交给尚不知情的两人。
“这是……”不会要他磨那些花花草草吧!北莫残望着石杵不知所措的发呆。
“小女子一点小小兴趣,喜欢研究花性,你不会推辞吧!”必要时,龙云用点美色也不为过。
一时迷眩于她的娇颜,他失神的点点头。“当然,在下的荣幸。”她真美。
正打算把追魂草捆绑成束的南月儿,想要询问何处有细绳的抬起头,却被他失魂的神情,狠狠在胸口撞了一下。一股苦涩感从胃部升起,莫残哥哥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她,失落的感觉紧紧的包着她全身。他――喜欢云姐姐吗?
眼神一转,龙云看出南月儿眼底的落寞,心里自然有个数在。“月儿,你在发什么呆?快把追魂草放在石臼里让莫残磨细。”
追魂草?那不是有毒?“云姑娘,你在制造毒药吗?”北莫残蓦然醒悟她在做什么。
“好玩嘛?反正闲着也没事,当当消遣。”龙云暗忖着,不笨嘛!反应真快。
“消遗?!追魂草毒性特强,一旦误食,后果不堪设想。”他没想到她居然拿做毒药当闲暇乐趣,简直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