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你好。”
“你好,大妈。”这就叫不会说话,娄母虽然年纪也不算小了,但是毕竟家里有钱,无论是从保养,打扮,都要显年轻许多,所以何雨柱张嘴叫婶子,那叫懂事,姜玉柱张嘴叫大妈,那叫不懂事,要是直接张嘴叫姐姐,那叫耍流氓,要是看见眼前的人花枝乱颤,大概率不是逗得,而是气的。
大妈就大妈吧,反正也不和这个家伙打交道,“大妈问你个事儿,你们大院的许大茂这人怎么样。”
你说姜玉柱聪明吧,他总是在最不合适的时候,说出最不合适的话。但是你要说他笨吧,他直接就确定了,这是给家里闺女看上许大茂了,过来打听打听的。这姜玉柱还记恨着当时是许大茂把翠翠是个男的的事儿传回大院的,让他丢了好大一个人,现在有机会报复回去,还不是马上马的事情。
“就这么跟你说吧,你真要是把闺女嫁给许大茂那可真就是白瞎了,咱不说别的,这许大茂和人说话说急了他容易动手,咱就说了,这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个不拌嘴的,人家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许大茂这小子,他说急了动手,你嫁闺女也不是让她过门就挨揍的吧……”
许大茂听见姜玉柱的话,立刻就要出来收拾他,结果闫阜贵看见之后,直接低声来了一句,站住。许大茂倒也听话,乖乖的坐在了桌子边上,许大茂也知道,就冲自己隔三差五的给闫阜贵送东西这件事,闫阜贵也不至于坑自己,既然他让自己站住,那必然有他的理由,所以老老实实的坐下了。闫阜贵也没有做多解释,只是让许大茂认真听着。
“还有大妈,你是不知道,这许大茂每次下乡,都要盘剥人家,人家社员同志种地弄点东西容易吗,那可是一个汗珠子摔八瓣换来的,他下一次乡,就得搜刮人家一次,这就是波削啊,你看着以后有他受得,你这闺女过了门,回头老爷们就进去了,人家怎么说你闺女,这叫克夫啊,我给你说,我知道有个人,还没过门呢,就克死了两任丈夫,你不知道别人怎么说她,那叫一个难听啊。”姜玉柱说的就是梁拉娣,这事也挺出名的,易中海还拿这事点过姜玉柱,就是让他降低一下结婚要求。
屋里的许大茂听到这话,顿时安静了下来,也不心慌了,也不烦躁了,有这一番话,基本上娄夫人就不会相信许大茂了,放映员下乡会捞点东西,这个不能说是上边许可的,也大致上睁一眼闭一眼,没人计较。大家也都有数,东西也不会特别值钱,主要还是帮忙换东西赚的人情,或者给人帮忙,赚的答谢。这些事娄夫人这种人是知道的,所以姜玉柱拿这个说事儿,她肯定知道这人在说坏话啊,有这个打底,其他的也必然不信,只会以为这人是挟私报复。
娄母这边还没说话呢,姜玉柱,就接着说了,“还有啊,大妈,这许大茂是干什么的放映员啊,隔三差五的就得往这荒郊野岭跑,这外边也不安分,别说这人了,就是碰上熊,碰上狼的,也是麻烦不是,你闺女嫁过来,不能年纪轻轻的就守寡不是?”
娄母似笑非笑的说道,“照你这么说,这许大茂还真的不是良配。”
“那当然,这天底下好男人多了,可不能就可着许大茂一棵树上吊死啊,你说是不是。”
“哦?好男人多了?”
“那当然,咱远的不说,就说我吧,我可是厂里的大厨,有个招待什么的,都得我来招呼,常言道,饥荒年饿不着好厨子,我这活,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也不用出门,没什么危险,隔三差五的出去接个私活,还能落个外快,弄得好了,比厂里发的工资还高。再说了,这许大茂有爹有妈,还有个奶奶,他们家就他一个小子,这以后养起老来多累啊,我就不一样了,父母双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真要是结了婚,就小两口过日子,还有咱这人品,你出去,打听打听,谁不说咱一句为人方正,做事敞亮。”
人家说这句话的意思是这个人比较呆不圆滑,做事比较莽,不计后果,结果姜玉柱这个铁憨憨,居然把这个当成夸奖的了。他为啥对娄母这么一个陌生的人这么上心呢,甚至还要毛遂自荐呢。这就牵扯到了一个习惯,俗话说娶妻娶贤,纳妾纳颜,娄母作为娄老板的小老婆,那模样绝对是说的过去的,当妈的长得漂亮,这闺女自然也丑不了,作为颜控的姜玉柱立刻动心了。
娄母还没说话呢,姜玉柱立刻接着说上了,“大妈,你也别觉得我是个厨子,就是个伺候人的买卖,他许大茂说白了也是个放电影的,也是个伺候人的主,你真要想找个正经的女婿,那要么是干部,要么就得正经找个车间工人,干部咱先不说,你要是能找到,也不至于来这里打听许大茂不是。”
听听,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在他看来人家闺女就是配不上干部了,就算是真的找不到,配不上,也不能这么大剌剌的说出来啊,哪有这么说话的。活该他一世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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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柱接着说,“咱们说,这正经工人,工作好,说出去漂亮,但是谁家里难受谁自己知道,这上一天班,衣裳都得被汗碱透了,身上臭烘烘的,这身上还动不动的就得沾点什么东西,这当媳妇的,在家里那不得天天洗衣服啊,这不是找媳妇,这是找老妈子呢?”姜玉柱也知道,这话不能说,所以专门压低声音说的,他也怕传出去。甚至连在闫阜贵屋里的两个人也都不知道。
娄母接着问道,“你这就你一个人,没个父母,平时过日子连个提点提点你的人都没有,真要是结了婚,在外面受了委屈,连个助拳的都没有。”
“大妈,你这就多虑了,要是没有这个底气,咱也不敢说这话不是,就我们大院的气氛,那是相当好的,你别看我家里没老的,真要是碰上了事,三个大爷也和亲爹妈没差了,你看看我们大院多少就小两口住在大院的,也没人说受欺负啊。”
“哦,你的意思是,你们大院气氛很好,挺团结。”
“那是,说到我们大院,那团结在我们大院也是出了名的……”
“行行行,真是谢谢你了,你说的这些我在考虑考虑,这次真麻烦你了。”
“你这话说的,你看看我,就这么和你在大门口聊,都忘了让你进门喝杯水了,我这事办的可不地道,没说的,大妈,今天你就在我这里吃了,你也尝尝我的手艺,您闺女要是进了我家门,就擎着享福吧。”
“不用不用,你说的这些,我得和我们当家的说说,我们再咂么咂么。”说完,娄母就要出门,姜玉柱就差来个十八相送了,不仅仅是送到了胡同口,甚至都想一路送到大街口去,娄母劝了好几次让他回去,姜玉柱完全不为所动,可惜他以为的客气,在娄母心里都快骂了街了。
人家可不是跑着过来的,人家是开着车过来的,原本人家想出了胡同就上车,结果姜玉柱这一通送,人家司机也不敢凑过来,只能在后面慢慢的开,远远的跟着,娄母下午走的时间也不短了,大户人家,哪受过这罪啊,累的腿都细了。
姜玉柱一路把人送到了大街上,直到娄母说她要等公共汽车,才把人打发回去,看着人走远了,娄母才上了车,回家,这人是真没眼色,实在是客气的过分了。
姜玉柱出去送客的时候,闫阜贵才给许大茂说清楚,今天这事得过来过去,“大茂啊,这事儿真不是三大爷说你,刚才,你出去,你怎么说,偷听你未来丈母娘说话,人家可是来打听你的消息的,你要是出去,有理也变没理了,刚刚何雨柱夸你的时候,你不出去,现在姜玉柱骂你了,你跑出去了,这叫什么,这叫不接受批评懂不懂,去年年底咱们大院闹得那一出,你是真没长记性啊。”
“多谢三大爷提点,就是这事儿,你让我就这么捏着鼻子认了,我也太委屈了,要不咱开个全院大会,说说这事儿。”
“刚说完,你又犯这毛病,你还想落个偷听的名号啊,这话传出去人家怎么说你。这个会,我来组织,等开会的时候你再回来,到时候你就假装不知道就行,你就一问三不知,这坏人让我来做。懂不懂,而且,在会上你可以把你要学校课本的事说一声,让大家有的帮你凑凑,哪怕花钱买呢,这也是个名声不是。今天晚上开完了会,明天你就去娄家道歉,说明一下什么情况,你别说看见她来过,你就说是在今天晚上的大会上听见的。就她这模样,我给你描述描述,你也能猜出是谁来吧。”
“能,我这也算是从小就认识她了,再加上今天这打扮,任谁形容形容我都猜的出来。”
“这就行了,趁着这会儿没人,你先出去转转,过会再回来,今天晚上看你三大爷的,咱们爷们也不能白让你帮那么多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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