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走,刘海中和闫阜贵不说,就等于直接给易中海来了一个逼上梁山,但是易中海犯了一个经验主义错误,那就是他并没有按照王主任定下的基调继续开会,而是玩了一个追本溯源,让三个当事人都自述一下过程。三个人怕公社,可不怕大院,所以三家人之间必然的出现了推诿,冯家说要是魏家媳妇不骂人,她们顶多把榆叶赔了,这事儿就算了了,结果她最先开始骂人,导致了事态扩大。魏家媳妇说,你要是不拉着我去,我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茬,更没有后续了。反倒是戚家的小媳妇,由于之前的从轻发落,现在也不好多说什么,一句话不说,一直忙着给她丈夫道歉,表示从今天起一定和娘家断绝往来。
虽然两个人争吵看起来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可是实际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在大家看来,冯家叫人去偷榆叶就是起源,要是没有这事,后面就什么事都不会有。所以在制止了两个人的相互指责之后,易中海主持会议,重点批评的也是冯家,魏家稍微轻一点,戚家基本上就一笔带过了。三个大爷的盖棺定论,让冯家媳妇有气没处发。
散了会之后,三家人各回各家,戚家两口子聊了一会就张罗着睡觉了,魏家爷们好好的劝了一下自家媳妇,并且表示一定会和她共度难关。唯独冯家,冯家爷们回到家之后,那是劈头盖脸一顿骂啊,甚至定了规矩,罚的钱都是他这个当丈夫的掏的,所以粮食就从她自己的定量里扣,两个人伙食分开。这个条件冯家媳妇必然不同意啊,所以两个人开始了吵吵,冯家爷们也不是善茬,直接抄家伙开始揍。
一开始两个人吵架的声音,周边的人都听见了,但是谁也没往心里去,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儿,打起来一点都不稀奇。反倒是大家惊异于冯家老爷们终于站起来了,支棱起来了,敢和他媳妇怼的有来有回了。但是直到冯家媳妇开始喊,杀人了,姓冯的要杀人了,周边的人才感觉到不对,连忙起床把冯家的房门踹开了。正看见,冯家爷们拿着擀面杖打媳妇呢,别的先别说了,先把人拉开再说,然后就有人去找易中海了。
冯家住在中院,要是不开全院大会,刘海中和闫阜贵实际上是管不到他的,所以另外两个人也没来。易中海今天本来就心累,想想明天还要去公社学习,心就更累了。刚刚睡下,就有人用钉棺材板子的节奏把他拍醒了,这么一来易中海本身就带着火呢,来到现场之后,易中海那是劈头盖脸一顿骂。“你们两个闹什么闹,嫌丢人没够是吧,今天丢了这么大人,还连累了大院,晚上不好好的反思,还狼叫什么,你们不睡,也不让别人睡是吧。等你们家小楠回来,你让人家怎么说。行了,你们两口子要打,被窝里打去,别耽误别人睡觉。都散了,散了,回家睡觉,明天不上班了。”
把人都轰散了之后,易中海又说了冯家两口子几句,就回家了。但是对外这件事完了,两口子也不敢大声吵吵了,可是自己家里,两个人压低了声音继续吵。冯家老爷们儿嘴笨,吵架吵不赢,就想动手,但是他媳妇却说,你要是敢动手我就继续喊,反正他她已经这样了,丢人也已经丢到姥姥家了,不在乎了,到时候就看谁难受。她丈夫吃这气,直接来了一句,你可真是个好妈,就你这妈,就你这名声你还挺骄傲,就看看你宝贝儿子以后怎么抬起头来。
这句话,正中靶心,冯家媳妇的脸顿时又阴了下来,是啊,以后她儿子可怎么说媳妇啊,而且她儿子孝顺,肯定不能看着她这个当妈的挨饿,说不定还会把自己的粮食匀给她这个当妈的,反而自己饿着。想的非常多的冯家媳妇自然也不和她丈夫一个被窝睡觉了,自顾自的去她儿子的房间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她就准备去做饭,而且还打定了主意,就做自己的,至于她丈夫,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饿着吧。但是她打开家里的米面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空的能跑老鼠,什么都没有,连根菜叶都没有,然后抓紧去看看放钱票的地方,同样的空空如也,连粮本和副食本都没有了,这是人干的事吗,她今天就要出去上义务工,不吃早饭怎么能撑得下来,但是她准备出去借点的时候,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借给她,她家里将会面临长期缺粮,说是借,什么时候还,现在大家粮食都不富裕。而且她家里可是欠的公社的粮食,这个月的定量可就在家里,断然没有现在就断粮的说法,谁知道她借粮的目的是什么呢。
没办法,喝了一肚子凉水,欺骗一下肚子,收拾东西就去公社报到了。幸运的是公社安排的任务并不重,由于现在社员同志都在抗旱,所以基本上也没啥空到城里来包干清理公厕了,这个工作就落到了那些接受公社处罚的人身上了,冯家媳妇和魏家媳妇就落了一个这工作,戚家媳妇运气不错,被分配去公社的集体食堂干活去了,可是现在粮食紧张,也没啥人吃饭,这个活很轻松。清理公厕这活并不累,先用粪勺舀到桶里,然后再把小桶倒进车上的大桶里,最后打水把厕所冲一遍。正常情况下,这活既不累,也不丢人只是有点脏,人家各个大队的社员抢着干,可是她们不是社员啊,她们是犯了错误被罚过来的,就这个身份,她干什么都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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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也是寸,冯家儿子冯小楠正好和两个师兄回家,三个人接了一个大活,有人家娶媳妇,定了四十八条腿,要求打的规整,还得打磨抛光,不能有粗糙的地方,而且还指定了用硬木头。这可是个功夫活,师兄弟三个人决定合作,而冯家所在的大院里空间大,邻居相对比较友善,毕竟都是同事,工友,有些事也不好多计较,所以三个人就把工场定在了大院里。正好看到了他妈在清理公厕,两个师兄也不是什么有眼力价的人,“哎,小楠,那不是你妈吗,她怎么干上这个了。”
这一个捅了一刀,另一个赶紧撒上了一把盐。“这是犯错了吧,我听说,现在农村忙,没时间来干了,就成了咱们这边犯错的人来干,要是干这活的话,应该犯错不小啊。”
两个师兄的话,听的冯小楠直咬牙,师兄弟之间,本身就在为谁能继承师父的衣钵而打的不可开交,毕竟无论是谁继承了,谁就是这一辈里面最大的那一个,可以管着众多师兄弟。冯小楠虽然年纪不大,学艺时间也短,但是水平那是相当不错,他师父都说他这是鲁班转世,所以最有可能成功的就是他,但是现在,他妈犯了错,而且犯得还是大错,基本上就注定了,冯小楠和他师父的衣钵无缘了。
“小楠师弟,你家里出了这么大事,也不太方便我们过去了,你先把家里的事儿忙完,我们哥俩找别的师兄弟勾兑勾兑,就不给你添乱了。”说完,两个人调头就走,就走了几步,就立刻笑了出来,而且是边走边笑。冯小楠迫切想知道他妈到底犯了什么错,但是他又不敢直接去问他妈,怕外面的人看见,笑话他。只能是回家打听一下,公社既然给了处罚,那么一定会通知大院,回大院打听,虽然也丢人,但是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该丢的人也早就丢过了。回到家里之后,都不用太费劲的打听,大家立刻你一言我一语的给他复述了一下,还有好心的的媳妇,让他多劝劝他妈,没什么想不开的,这种日子该过还得过,这事儿肯定会过去的。
中午他没有等到他妈回来做饭,冷锅冷灶的,他想对付一口,结果什么吃的都没有找到,他以为是他妈根本没有给他留饭,心里就开始有点不高兴。结果下午两点多,他师父的儿子过来了,他师父的儿子不是木匠,在某个大厂当广播员,虽然钱不多,但是比当木匠荣誉啊。让他去他师父家里去一趟,有事找他。结果冯小楠到了之后,他师父连门都没让他进,直接给了他两块钱,把他逐出师门了。逐出师门的后果就是他不能接单赚钱了,他因为年龄不够并没有加入木匠协会,一直都是以他师傅的名义接活,结果现在短时间之内没有可能了。
等冯家媳妇回家的时候,在胡同口碰上了出来找妈的魏家大儿子和小儿子。大儿子已经上班了,由于厂里离家太远,所以在宿舍住,小儿子则是考上了钢厂的子弟学校,距离太远,需要住校。老大听到他妈出事的消息之后,立刻找厂里预支了一点粮票,又从自己口粮里拿出来一点,到学校接上弟弟就往回赶。别管到底是谁的错,他们当儿子的不能让他爸妈饿着。两个人也是在家里转了一圈放下东西准备出来接他们的妈的,万一要是没干完,耽误了,他们两兄弟也好搭把手。现在既然回来了,不用帮忙,两个人就赶紧把他妈手里的东西接了过来,他妈自然不让,但是抢不过兄弟两个,只能把一套臭烘烘的工具给了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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