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如此重大打击的米勒斯也曾消沉过一段时间,酒精是他唯一可以麻痹自己的“良药”,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米勒斯突然幡然悔悟,开始重新做人,因为腿瘸而找不到工作的米勒斯最终成为了肖恩让皮埃尔船上的一名船工。
“你是说两个月前那个突然到来的东方人新开的餐馆吗?刚好,我也要去那里,那个东方人在我这里订了鱼,我得给他送过去。”肖恩对于老港口的一切都非常的熟悉,他这一辈子几乎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里。
“那里的土豆煎饼很不错,配上煎鱼排刚好合适,而且不知道那个东方人从哪里弄来的比利时啤酒,我还是以前在巴黎的时候喝过,后来就再也没有喝过。”米勒斯其实并不是特别在意那家餐馆的饮食,他更感兴趣的是那家餐馆的老板。
“我知道,米勒斯,整个科西嘉岛估计就只有那家餐馆的老板比你高了,我想你们应该很有共同语言,虽然我觉得那个东方人不像个好人。”肖恩倒是非常喜欢那里的土豆煎饼,新奇的做法和科西嘉本地菜完全不一样,所以从那家餐馆开业以来,肖恩就多次光顾过。
当米勒斯和肖恩走进这家狭小的餐馆的时候,其他的三张桌子上已经有了客人,只剩下靠近吧台的一张桌子上没有人,米勒斯和肖恩赶紧坐到那里。
米勒斯瘸着腿一步一颠的绕进吧台,然后从吧台下面熟练的拿出四瓶啤酒,餐馆的客人对这一幕熟视无睹,因为他们也是自己拿的啤酒,来过这家店的人都知道,这里的啤酒需要“自助”。
吧台后面一个狭小的送餐口响起铃声,一双大手将一副餐盘摆到窗口。
“二号桌。”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窗口后面响起。
米勒斯赶紧低下头从窗口向里说:“两个人,老板。”虽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但是米勒斯知道对方已经开始准备自己的食物了。
当米勒斯和肖恩船长拿到自己的食物时,第一桌的客人已经离开了。
米勒斯抬头向吧台左侧的门口看去,一个身高要比他还高一些,身材壮硕的身影推开门从操作间走了出来。
这个高大的东方人顶着一个光头,两道从两侧耳朵上方划过的狰狞伤疤让这个原本就身材壮硕的身影露出了一丝凶悍的味道。也许是因为伤疤的原因,这个东方人原本清秀的眉眼被斜斜的拉起,让人第一眼看上去就觉得这是一个嗜血狂徒,而那在白炽灯下泛青的胡茬脸更是让人觉得这个面孔的背后应该是一个监狱服刑的重刑犯。
当这个东方人走到吧台后面将第一桌客人的饭钱收进抽屉的时候,米勒斯却在心中泛起了波澜。
真的是很像,虽然从面容上看这个东方人与自己心中的那个人有巨大的差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米勒斯总是觉得对方给他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那个人已经消失在世人的眼中快一年了,不知道那个人是否能够知道,在这个地中海的海岛上,有一个年过三十的球迷因为他的事迹而改变了自己。米勒斯一边吃着自己的土豆煎饼,一边在心中想到。
一年前震惊世界的洛杉矶潘兴广场枪击事件让米勒斯的偶像只通过经纪人向世界宣布自己退役,然后他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中,就像从来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一样。米勒斯当年最消沉的时候就是听到偶像的事迹之后才开始转变的。
“你是中国人吗?老板?”米勒斯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选择向餐馆的老板发问。
“吃完了赶紧走人,这里不是酒吧。”令米勒斯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却异常的烦躁,仿佛就跟对方面容展现的性格一样。(未完待续。)
第二章 东方老板的战斗力上
东方老板的凶狠回话让米勒斯有些吃惊,他本以为对方有可能会以沉默或者其他的方式来引开话题,但是没想到对方却非常直接的拒绝了他的提问,其实米勒斯心中已经有些认定对方就是自己心中那个偶像了,但现在他又不确定了,因为看起来性格完全是两个人。
“嘿,你怎么说话的,这里是科西嘉,不是你们东方,到了这里就要守这里的规矩。”米勒斯还没来的反应,肖恩船长已经开始发怒了。
不过,米勒斯刚准备劝一下肖恩船长,这位身材高大的东方老板却没有继续凶悍回应,而是露出了笑容对两位科西嘉人说道:“那么,这里的规矩是什么?”虽然这位东方人的笑容显得有那么一些嗜血,但是对方没有直接准备动手就说明这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这里的规矩就是老老实实的做生意,不要生事,不要随便勾搭科西嘉的姑娘,想找姑娘向经过对方父亲的同意,最后,最重要的一点,不要招惹波拿巴人。”阿雅克肖最著名的人物当属拿破仑波拿巴了,他在这里非常受当地人尊重。
“原来如此,我会遵守这里的规矩,同时也绝对不会招惹这里的姑娘,但是,这里是我的店铺,我也有我的规矩,那就是,吃你的饭,喝你的酒,不要随便乱打听,我只是一个过路人,不会在这里待太久。”东方人老板用法国北方口音回应了肖恩老板的话,只不过他话里的语气比北海的冬天还要冷。
“好了,肖恩,我们还要去酒吧,今天你儿子不是从巴黎回来休假嘛,我们去酒吧为他庆祝一下。”米勒斯适时的拉开了肖恩船长,他可不想在这里闹冲突,这个东方人明显要比自己和肖恩船长强壮的多。
已经年近六十的肖恩让皮埃尔骂骂咧咧的离开了这家小店,随着店门被肖恩重重的关上,整个店铺陷入了彻底的宁静,一只长臂伸出,店中唯一的光源——顶灯被关掉。
地中海宁静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小店,嘣——,随着木塞被拔开,龙舌兰酒特有的热烈气味将月光的宁静冲淡了不少。
咕嘟——咕嘟——,超过六十度的烈酒被狠狠的灌入口腔,如同烈火炙烤一般的刺激让刘汉头部两侧伤疤的瘙痒逐渐消散。
是的,这个东方老板就是已经消失在人们视线中一年的刘汉。
那个恶棍的致命一枪大部分铅弹被萨芬娜舍命挡掉,但是那是一支用于猎熊的猎枪,而且枪管被锯短,使得射出的一大片铅弹非常分散,虽然萨芬娜挡掉了大部分,但是仍然有两颗铅弹擦着刘汉的头部飞过,给刘汉留下了两道狰狞的伤疤,但是,**上的伤疤还可以愈合,而刘汉心中的伤口却始终还在流血。
那个如同天使一般可爱的姑娘,那个一开始对刘汉很瞧不起的姑娘,那个喜欢在洛杉矶威尼斯海滩上听刘汉古朴的嗓音唱古老民歌的姑娘,就是那个一直让刘汉牵着心的姑娘,就在庆典开始的前一刻,就在即将结婚的前一刻倒在了刘汉的怀中。
一直以来,刘汉都是在备受歧视的环境下长大,是两个女人用女性特有的温柔让刘汉没有彻底陷入疯狂,但是,这两个女人都先后倒在了刘汉的怀中,刘汉心中一直绷着的那道弹簧彻底的松开了。
刘汉拒绝了湖人队的续约,拒绝了所有的代言合同,同时,他也将自己的大部分收入都交给萨芬娜的母亲,让对方选择如何处理这部分高达上千万美元的资金,然后,他没等头部的伤口完全愈合,就彻底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
没有人知道刘汉在这一年中都经历了什么,而只有刘汉自己才知道,他唯一想做的就是用不断的极限挑战来刺激自己忘掉心中那无法愈合的伤口。
他曾徒步穿越美国与墨西哥边境的死亡沙漠,然后偷渡到墨西哥毒枭控制的城市中游荡,在南美洲的丛林中与几乎未开化的原始部落一起狩猎,挑战东南亚各个武馆的功夫高手,用挑战**极限的方式来锻炼自己学到了武技,在非洲的草原上与雇佣兵一起狩猎各种动物和人。
当他终于感到有些疲惫的时候,地中海近在眼前,他选择了一个不大的小城,岛屿的居民虽然有些排外,但是金钱的力量还是足以让他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