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不过十几岁,他们还没搬到这片富豪区,还是在普通居民小区住着。
当时的热水还需要去锅炉房去打,那天地上落满了积雪,她提着两壶水往回走,结果快到家的时候脚下一滑摔倒在地,暖瓶碎了一个。
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李玉帘知道了以后也如同现在这般,第一时间便是苛责她的马虎,指责她摔碎了东西。
严厉的母亲形象自幼养成,李玉帘早已习惯了用苛责来对待她。当时她的手擦到地面陷进手里许多小石子,手上破了一层皮,腊九寒天,李玉帘首先开口的也只是“你怎么把暖瓶摔碎了”而不是“你伤到没有”。
放弃了洗脸,许可欣看了眼厨房,默默往房间走。
“你不吃饭了?!”李玉帘的声音叫住了许可欣。
许可欣淡淡道:“我不饿。”
“你怎么这么难伺候!做好了又不吃,一会儿饭凉了又找吃的!”
许可欣:“……”
折返回饭桌,许可欣默默盛了饭吃了起来。
李玉帘收拾完东西也坐了下来,“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口中本来就索然无味的饭更加难以下咽,许可欣沉默许久,小心翼翼寻找着措辞,防止再次激怒李玉帘。
李玉帘见许可欣久久不回话,有些不耐烦了,“是不是做工艺做傻了,问你话呢,说话啊。”
许可欣这才支支吾吾道:“我不太想结婚。”
“女人哪有不结婚的?”
当然有啊。
许可欣在心中大吼,有很多不结婚的啊,结了婚有离婚的,哪个过的不幸福?
婚姻并不是女人唯一的出路啊。
餐桌,永远是李玉帘对许可欣进行教育的刑台之一。
草草吃了早饭,许可欣火速刷完碗筷钻进了房间。
小保姆已经被李玉帘赶回了家,许可欣之前心疼李玉帘打扫卫生累而请来的那位钟点工,也被李玉帘给辞退了。
李玉帘一向勤俭持家,家里的卫生速来是亲力亲为。
逼仄的房间里十分压抑,许可欣心中有事,先前看着喜爱万分的白莲也雕刻不下去了。
许可欣换上衣服,走到大厅刚好看到李玉帘正跪在地上擦地。
许可欣咬唇,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妈,地用拖把拖就行,不用跪着擦地,反正第二天接着脏了。”
“拖地怎么拖的干净。喏,这是抹布,你也把自己屋好好擦一擦,现在去擦,你看你屋里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