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会咬人的狗都不叫,最深的海沟总是平静的,在一个人生气到了极点的时候,那冷淡的反应反而更令人害怕。
&esp;&esp;是的,我在说魏禾汶。
&esp;&esp;他明明知道自己被排挤,看见我们回家,还摆出前所未有的灿烂微笑,说:「这么晚回家,一定很累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然后把电视关掉,拖着步子回到房间。
&esp;&esp;我保证这绝对是这半年来我碰过最可怕的事情。
&esp;&esp;胡子越对魏禾汶并不怎么搭理,见他没发飆就去睡了,留下我们几个人就窝在大厅讨论该如何让他气消。这不是杞人忧天,而是他连胡子越都下手了,对我们恐怕更不会留情。
&esp;&esp;「要不小白你表演个脱衣舞,给他大爷娱乐娱乐?」黑无常摸着下巴,一本正经地说。
&esp;&esp;「鬼才要跳脱衣舞啦!」
&esp;&esp;「那不然,你从他的胯下鑽过去……」「这个也不要!」
&esp;&esp;彩霞还没讲完就被我否决。
&esp;&esp;「我觉得喔,除了这个,还要让他把胡子越的穴道解开,我们要想一个比较温和的办法。」我说。
&esp;&esp;其实说到解穴,白无常就是高手,但他不管怎么按就是没办法解开,最后判断是魏禾汶点穴之馀用了他们魏家的祕法,如果没有掌握正确程序,外人是拿这没輒的。如果这次行动能让魏禾汶心情大好,胡子越才有再开口的一日,不然这仇恨一直累积下去,总有一天得出大事的。
&esp;&esp;「那我们还是得先製造机会让鬍子跟小汶独处,他们如果能把话讲开,后面才好办囉?事情总得一件一件来嘛。」黑无常说。
&esp;&esp;「对啦对啦,人家都说不打不相识,让他们狠狠打一架,搞不好就打成好朋友了咧!」彩霞也赞同。
&esp;&esp;我却觉得不太可行,光打一次就被戳成哑巴,再打岂不是要瘫痪了?可又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只好不吭声。
&esp;&esp;「小白啊,你也不要这么悲观,人在危急的时候,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比方找个荒郊野外,把他俩丢进去,即使再不愿意,他们也会被迫合作,不然的话谁也别想活。咱就是要製造这样的情境……对,就让他们一块儿去出任务吧!」
&esp;&esp;黑无常说着,擅自做了决定,这时白无常用他的摺扇拍了下手掌心:
&esp;&esp;「最近正好有个大案子,发生在北府客栈附近,不如用这个理由招待魏先生跟胡先生过去吧。」
&esp;&esp;眾人一听,纷纷举手赞成,他们俩的北府客栈行,就此拉开了序幕。
&esp;&esp;咳哼,注意,是「他们」的。
&esp;&esp;我依然要去上课,呃,别问我为什么胡子越不用上课,他一个礼拜有出席一次就算好的了。总之,把家里两尊凶神请出门之后,我难得享有清静时光,反正黑白无常回来了,在家也不太寂寞,偶尔听他们讲讲阴间的趣事,倒还挺有趣的。
&esp;&esp;七天,转眼便过去了。
&esp;&esp;『小白,你有看到阿蓝吗?』
&esp;&esp;「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