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申澜笑喷了,笑得前仰后合道:“她,她要去洗手间!”
我涨红了脸,狠狠地瞪了一眼季西洲。
满意了吧!害我出糗!季西洲脸一黑,耳根子竟然出其不意的红了起来。
他霍然起身,语气粗哑道:“我先出去了。”
我的脸,就像是被火烧了一把似的,烫的厉害。
这要是告诉他,难不成他抱我去上厕所么?不行不行,画面都要出来了。
申澜姐笑得花枝乱颤,把我带去洗手间后,好不容易完事儿了,申澜姐扶着我洗手,有些感叹道:“藜藜,或许,你真的找到幸福了。”
我洗手的动作一顿,皱了皱眉不解道:“这是什么意思?”
澜澜姐笑得温柔,摸了摸我的头发认真道:“昨天晚上,你疼得厉害,高烧三十九度。
他急得火急火燎,抱着你就奔向了医院。
那着急的模样,就好像你是他捧在手掌心的稀世珍宝。”
我敛下眉眼,沉默不语。
心里是一片复杂。
“不仅如此,昨天晚上他对我发火了。
语气咬牙切齿的,仿佛我是他仇人似的。”
申澜姐撇撇嘴吐槽道,我皱了皱眉追问道:“骂你干什么!他凭什么骂你!”
“傻瓜,他骂我才说明他在乎你啊,所谓爱之深责之切,他对我发火,说明他对你在意的更深啊!”
是么。
他在意我么?难道不是因为在乎我的生死,在乎我的这颗心脏么?可是,那天他为什么要凶宋栩呢?想到这复杂的一切,我忽然有些难受了。
这沉重的探寻,扑朔迷离的喜欢,纠缠不清的关系,让我真的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了。
他对我坏一点,冷酷一点,我干脆的把心给他不就好了么!
“藜藜,你在想什么?手都皱皮了!”
申澜拍了拍我得肩膀,讶然道。
我猛然回过神来,忙擦干净了手,在申澜的扶着下,回到了病床上。
没过多久,季西洲又回来了,这一次,他穿着白大褂进来了。
他冷着一张脸,高扬的下巴,带着天生的睥睨气场,幽幽的望了申澜一眼,便把申澜看的一怵,很没出息的抛下我出去了。
一时间,病房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有些心虚,毕竟昨天晚上还是麻烦了他带我来医院,琢磨着怎么开口,他却先开口了。
“你现在身体弱,不要再着凉了。
禁忌吃辣、冷食物。”
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拿着针开始装药水。
我从小就害怕医院,大概是因为我父母的死,所以对于医院,我向来恐惧,更不用说这种长长的针头了。
我不着痕迹的往后一缩,可怜兮兮的问道:“你……你要干嘛?我已经退烧了,不用打针了。”
季西洲一愣,扬了扬眉勾起一丝笑来:“你怕?”
“谁怕了!”
我梗着脖子倔强道。
可是,我想刷白的脸色,已经把我出卖了。
季西洲轻笑,在我的床边坐下,一手忽的捧着我的脸,认真道:“闭上眼睛。”
我警惕的看着他,干嘛啊?又想吃我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