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哑着嗓子,胡乱地应了一声,手忙着在弄腰带,我却不知——这色狼的一双眼,正落在我的胸口。
“喂!咸大鱼!你是不是又在占我便宜?”
男人在我耳边轻笑:“你不是看不到么?”
“你喘的和色狼没两样!”
他啧啧嘴,又玩味道:“躺着像俩小土豆,没想到挺起身……还能算得上两个小肉包。”他对于自己狗血的比喻,很是满意。
我冷嗤,抽出大半的力气想抬手扯开他的爪子——
事实证明,视觉这东西缺不得,在很多很关键的时候……会误事。
比方说这一秒,我抬起的手覆上了他宽厚的大掌,没力气拉开也罢,好死不死还摁下了他的手……温暖的掌心不偏不倚正好盖上我的“小肉包”。
我五雷轰顶!我这是在干什么呀?!
我呆,咸大鱼也呆。
他掌心下的心跳也跟着快——
须臾,无良的男人咽下了一口气,回神……
我又错过了他脸上晕开的绯红害羞。
咸大鱼骂道:“常欢心,你这个不要脸的妖女!”
“……”
他挪开了手,脸庞上的热气直冒……估计他这辈子还没碰过女人,仅仅碰了一下,好像直接废了他的小处男之身。
初夜,谁睡了谁(2)
好死不死,我就是“瞎”得不是时候,“他”最可爱的这一面我都没看到。
咸大鱼说我伤在腹部,肚兜什么的不能裹,裹了很碍事:他说他不愿意每天帮个女人洗带血的肚兜,若是那样,他会倒霉一辈子。
我在心里暗咐:装,再装,你再装——你这只披着羊皮的狼,你怎么不说是你的眼睛图方便呢?
身后的他扶着我慢慢躺下,我以为这人要离开了,谁知他竟然坐在那里脱他的靴子,脱完了,回来倾身躺在我身侧,淡淡的檀香……夹杂着药物的味道。
“常欢心,进去一点!”
我瞪大了眼睛,给他看我的眼白!
“你……想和我睡一起?”
“嗯~哼~”他应得暧昧,“这屋里就一张竹榻。没理由你一个人占着。”
我呛了一口口水……天底下真的有这么厚脸皮的男人哇!
“咸大鱼,你是不是男人?!”
他爱理不理,略起身,正在脚边拉一床薄薄的被子。
咸大鱼问我:“你是个女人,我和一个女人躺一起……你说我是不是男人?”
“你——你没看到我受伤了吗?你没看到我受的是重伤?!你和一个受重伤的女孩子抢榻子睡!当心天打雷劈!死无全尸!”
“受重伤的女孩子还这么精神呢,常欢心,骗人骗太多,你当心天打雷劈。”
我觉得……原本我只是外伤,每次和他说话,我的内伤在加剧!
“常欢心,进去一点!”他身子一撅,硬是逼着我的身子挤到里侧,他独霸外面的空间!
我气得只能喘气……
咸大鱼喝道:“又想勾引我?省点力气吧,我怕做到一半你爽死了——听明白了,是死——本神医可不想落个奸尸的骂名。”
他自顾自说完,合着他的被子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