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飞和黑衣闻听,各抄兵刃站起身来,齐声道:“有敌人来袭?”王进摇头道:“不是,是我们的船不见了!”
江飞一听,眉头紧锁,心道:“没了小船箱子便无法运走,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离金陵和青龙山距离皆不近,难道我们要被困在这里不成?”
许仲却很高兴,笑着道:“各位不用着急,现在外面大雨滂沱,去哪儿也不方便,等雨停了,我去找几条船,各位想去哪儿,我和老爹可以划船送各位去。”
江飞点了点头,对许仲招手道:“许兄弟,你过来一下。”许仲微笑着走过去,说道:“赵大哥有何吩咐?”
江飞道:“我刚刚起身时有些头晕,你扶我坐下。”许仲伸出右手刚要去扶,却被江飞一把抓住,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子却已腾空而起,大头朝下向门口摔去。
赵念彤一见,不由得一声惊呼,潘素玄也没料到江飞竟会突然发难,再想去救已来不及。眼看许仲就要摔得头破血流,门旁的王进忽然伸出双手,抓住许仲的两个脚踝,向上一举,将许仲倒提在手中,再看许仲已面色惨白,惊得说不出话来。
香花见状急忙跑到门口,连声询问许仲可否受伤。王进双手一翻,将许仲放在地上,笑道:“放心,你家爷们好着呢!”江飞也走过来道:“许兄弟,让你受惊了,请莫见怪。”许仲摆了摆手刚要说话,香花却愠怒道:“你们干什么?!我们好心好意留你们避雨,还做饭给你们吃,难道就换来这样的恩将仇报吗?!”
江飞和王进自知理亏,均无言以对,隔了许久江飞才说道:“弟妹不要生气,许兄弟这不是好好的吗?我们只是开个玩笑而已。”香花大声道:“开个玩笑?有把人扔上天开玩笑的吗?你们不要以为会点功夫就可以欺负别人,强中自有强中手,你们若到处欺负人,自然会有比你功夫更强的人收拾你们!”
这几句话虽然出自一个荒野村姑之口,但却说得慷慨激昂、义正辞严,叫人不得不肃然起敬。
赵念彤在旁小声道:“他们这是干什么?为何把人扔出去又接了下来?”潘素玄口中道:“我也不清楚,别议论别人的事!”暗地里,却抓起赵念彤的手,在上面写了四个字——试探武功。
江飞听王进说船被偷走,第一时间的反应是有人设下埋伏,许仲肯定是他们的同伙,于是将其骗到身旁,使出一招绝技“蛟龙翻”,这一手摔跤技法出招快、发力猛,纵然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也万难闪躲。但若是习武之人,被摔出后定会本能地翻转身体,保持平衡,谁知许仲在空中竟毫无动作,直勾勾地摔向地上,由此可见,许仲丝毫不会武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想来也不会是偷船那些人的同伙。
香花说完,拉起许仲走进后屋,留下江飞等人哑口无言、面面相觑。王进见状,走到火盆旁对江飞耳语了几句,江飞听罢皱了皱眉头,陷入沉思。一时间屋内众人均默不作声,只听见屋顶潺潺的雨声与火盆中柴火噼啪爆裂的声响。
突然院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沉寂,众人均是一惊,王进飞身而起跃到门口,轻轻推开房门向外望去,只见门口隐约站着七八个人,也在向屋内张望。王进不敢多看,急忙回身向江飞比了个手势,江飞点了点头。
这时许仲已从内屋走出,披上蓑衣来到院中,问道:“何人叫门?”门外一个汉子道:“这位小哥,我们路过贵宝地,不巧遇到大雨,能否到府上暂避片刻?”
许仲道:“你们会不会随手扔人?”门外汉子听后一愣,反问道:“小哥,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许仲道:“你们若不随便欺负人,我就让你们进来,要是像之前那几个人,把我扔来扔去的,我婆娘是不会让你们进来的。”
江飞脸色发窘,心道:“这小伙儿真是没心眼、直肠子。像他这样口无遮拦,若是问起这早晚会泄露我们的行踪,看来留他不得。”
那汉子笑道:“小哥予我们方便,我们岂能以怨报德?”许仲点头道:“那就好,看诸位也十分面善,不像那些奸诈小人。”说完,将院门打开。
王进气道:“这小子什么意思?说我们是小人?”江飞冷笑道:“口舌之利而已,早晚有他后悔那天。”
说话间,屋门一开,前前后后走进七个人,为首一人是个红脸汉子,手中提着一根齐眉短棍,身后跟着三男二女,手中也各拿兵刃。
红脸汉子进门一看,屋中竟然已有六人,便是一愣。许仲道:“这几位也是来避雨的,只不过有些是正人君子,有些是奸恶小人。”
王进大怒,正要出语呵斥,江飞却在旁笑呵呵地说道:“许兄弟真会开玩笑。几位朋友冒雨前来,身上都湿透了吧?来,别客气,快来烤烤火取取暖。”几句话反客为主,